歡兒看了看我,用有點怪怪的聲音說道:“姑娘,爺就是這樣的,表麵上冷冷淡淡的,其實心裏挺關心下人的。”
我笑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什麼不愉快,統統見鬼去吧,我雪傾城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沒吃沒喝的主,隻要有吃有喝,天塌下來都不管。
“歡兒,給我拿一隻燒雞來,我要開吃!”
好不容易有兩天清淨的日子,我的傷也好了,林大蛋也沒來騷擾我。正當我開心的在花叢中做飛舞的蝴蝶狀時,林大蛋很不協調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
“林大蛋,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裏了?”
本來嘛,他好兩天沒來了,估計今天哪根筋突然不對勁,想起這裏了。
他原本潔白俊美的臉龐,突然變得很難看,當然,他的眼光更加的難看:“是誰告訴你我叫林大蛋?”
“哦,對,不是林大蛋,是林蛋大,我說順口了,一時忘記改過來。”
“誰告訴你我叫林蛋大了?這個人一定是瘋了!”
難道他腦子秀逗了?我用近乎老年癡呆的眼神看著他,說:“那天,客棧,你親筆書寫,林蛋大三個字,我可是很認真的讀了出來。”
我確實可以發誓,我從來沒那麼認真的讀過別人寫的字。
他的眉頭像剛開坑的地一般,竭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憤怒,低聲的吼道:“我寫的不是林蛋大,更不是林大蛋!”
“那……那是什麼?”
他寫的明明就是林蛋大嘛,我剛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撒謊,那張紙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寫著林蛋大。
“是……楚……中……天……”他邊說邊咬牙切齒的重複著:“記住了!是楚中天!”
呃……原來他就是楚中天!傳說中大瀝王朝的太子殿下!我驚得趕緊退後幾步,不過這確實不能怪我,要怪就隻能怪他寫的字,實在是太潦草了,即便是視力這麼好的我,也不能看清楚是楚中天三個字。
對,總之,一切都是他的錯就對了!
在我嘰嘰喳喳的對他解釋完之後,他用非常差異的眼神看著我,然後唇角微微的揚起,說:“謬論!”
我學著他的樣子聳聳肩,然後繼續做我的彩蝶飛舞狀,他看了看,終於忍不住問我:“你在幹什麼?”
我繼續我的動作,邊回答說:“沒見到我正如一隻飛舞的彩蝶,嬉戲在花叢間麼?”
他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然後轉身離去,我隱隱聽見他的聲音:“真沒見過長得跟鴕鳥一樣的蝴蝶。”
我噗通一聲的栽倒在地上,有我這麼豔麗的鴕鳥嗎?哼,為了練習這個舞蹈我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非常豔麗的衣服,自從穿了這件寬大的花衣服後,我就感覺自己真的成了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了,連身體都輕盈了許多。
歡兒說隻要我多運動,一定可以擁有完美的身材,一定可以跟娘娘一樣,前凸後翹小蠻腰,那時候一定可以氣得娘娘吹眉毛瞪眼睛,卻也無奈我何了,想起來我睡著了都能笑醒了。
於是,每天花園裏的花叢中都能看見我妙曼的身姿在翩翩舞蹈,多半的時候,我是和歡兒一起的,她在一旁端著茶水伺候。
如此幾天下來,我感覺自己不像是來做丫頭的,倒是莫名其妙的成了歡兒的主子了。雖然這個主子我是不想當的,做丫頭做慣了,猛然間做了主子,居然有點不大適應。
歡兒卻很是開心的服侍著我,我這個主子可是一點架子都沒有的,從來不會對她拳打腳踢,連說話的聲音都輕聲細語,生怕得罪了她,她不給盛飯和打洗腳水了。唉,做主子做到了我這個份上,倒也是很鬱悶的。
我不知道林大蛋究竟在做些什麼,問歡兒,她也不肯說,總是支吾著說做下人的哪裏知道主子的事情。每次他出現在別院,總是打個照麵就匆匆離去了,真不知道他這般匆忙是為了什麼。
雖然他那張臉比較冷,對我也比較淡,但是幾天沒看見,倒也還有點掛念,畢竟啊,我現在是在吃他的飯住他的房,自然是不希望他有什麼事情,不然這美好的生活,豈不就結束了?想到這,我狠狠的點點頭,對自己說:“我在乎的並不是他這個人,而是在乎我的生活。”
這般一想,心情頓時豁然開朗了。
這天,林大蛋剛出門,我便拉著歡兒說:“歡兒啊,我們也出去玩玩好不好?好歹這裏也是京城,天子腳下,應該比較好玩的吧?老在這裏對著這麼幾棵樹啊花啊的,我都要悶死了,我們出去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