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哪裏都是伺候人的命,唉,人生啊,充滿了不公平。
姐姐站在營前的草地上,看了看遠處,說:“那個人來了,我們也去瞧一瞧吧。”
“來了?傳說中那個神秘的人,來了?”
我順著姐姐望著的方向看去,結果除了樹就是草,再有的就是小不丁點大的山丘,哪有什麼傳說中的神醫啊?
“姐姐啊,你是不是眼睛被風吹花了?哪裏有什麼人啊?鬼影子都沒看見一個啊?再說,這大白天要是有鬼影子,那可真是白天見到鬼了……哎呀……”
我還沒說完,頭上就被莞爾姐姐敲了一下,她微微的瞟了我一眼,說:“傻妹妹,姐姐的聽力比你可是強多了,走吧,我們去軍醫的帳篷看看,等我們到了,他們也該到了。”
不是吧,這麼快啊?
被姐姐拽著朝軍醫的帳篷走去,姐姐會武功,自然走的比我快,於是我被她拖著走,終於走到了軍醫的帳篷前。門口已經是門神把守了,那四個年輕帥氣的男子,一個個冷著臉,好似每個人都欠了他們幾百兩銀子一樣。
這次因為是莞爾姐姐帶著我,所以他們四個人沒有動,就跟我們兩個是隱形人一樣。裏麵很安靜,我看見那個討厭的差點被我砸成肉餅的男人躺在了床上,最顯眼的自然是那高高隆起的大肚子。
床邊坐著一個青衫男子,背向我,但依舊能感覺出他是個很魁梧很瀟灑的男人。
瀟灑魁梧的男人……嘿嘿……
我舔舔嘴唇,想轉過去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也是一樣的帥氣俊朗,更重要的是,他是不是跟我們家小蛋蛋一樣的帥氣逼人。
鬆開莞爾姐姐的手,我走到元帥的身邊,看見他正在給元帥號脈,那隻手纖細修長,比我的手還要好看。有這麼一隻漂亮的手的人,應該也不會難看到哪裏去,我的心情立刻有些激動,這裏的風水還真的很養人,隨便一抓都是帥哥。
帥哥神醫給元帥號完了脈,取出一根銀針,對著元帥的腦袋上就要往下紮,我對他紮不紮元帥沒有絲毫興趣,那個討厭的大叔,是死是活,我也沒興趣,我隻在乎帥哥神醫究竟是不是帥哥。
於是,我激動的朝他的臉上看去,結果看見的卻是一張奇醜無比的臉,那張臉不但醜而且很恐怖,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難看的臉。
“啊——鬼——”
叫完後,我才後悔的,不僅僅是因為失禮,而是因為我尖叫聲過於響亮,致使那個帥哥手不慎抖了抖,紮錯了地方。這都不是重點,重點的是,我由於過度的驚嚇,整個人都撲了過去,完完全全的壓在了醜神醫的身上。
整根針都完全的紮進了元帥的身體裏,具體是哪個部位暫且不知。
可憐的神醫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得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天可憐見的,我真不是有意。其實最倒黴的是我,小心靈受到嚴重驚嚇,導致思維混亂,神經脆弱,以及內分泌嚴重失調,而且,我撲在神醫的身上的時候,他匆忙中一拂手,我便如遭了雷擊一般,重重的飛了出去。
我很慶幸這是在帳篷裏,倘若換了磚房瓦房什麼的,我一定會死得很難看。由於體型較為彪悍,我飛出去撞在帳篷上,隨後落地引起了巨大的震撼,於是,在元帥大人被針紮錯了位置而發出的慘嚎聲中,整間帳篷都坍塌了。
神醫和莞爾姐姐是會武功的,所以他們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並且飛快的出了帳篷。我和躺在床上的元帥就隻能是被挨砸的了,我在最外麵,還好一點,躲過了頂上橫梁的襲擊,而元帥大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最主要的一根橫梁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我連滾帶爬的出了帳篷,就見裏麵傳來了元帥淒厲的哀號聲,估計雪上加霜,他原本就不大健康的身體,此刻,正被壓在了帳篷的最底下。
那四個帥哥立刻撲了上去,飛速將帳篷抬起,將下麵哀號的元帥給弄了出來。
“哎呀……”
元帥一邊呻吟,一邊大叫道:“這個掃把星是誰弄進來的?”
青臉帥哥說道:“回元帥,這個姑娘,據說是從大瀝國而來,來時,被綁在了一個巨大的風箏上。”
元帥很不年輕的臉劇烈的扭曲著,說:“早就知道大瀝國的人沒一個好東西,知道我這軍營裏太平靜,故意扔這個掃把星過來,給老子怎麼來的,再怎麼送回去!”
最後,他的聲音近乎咆哮,天啦,我都做什麼了?我來這邊僅僅兩天,我哪裏做什麼了?我根本就沒做什麼,倒是他們,對我進行了百般的虐待,嗚嗚嗚嗚……
莞爾姐姐似是一怔,說道:“元帥,舍妹雖有點頑劣,但元帥何必與一個黃毛丫頭計較?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