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這幾個人,心裏很鬱悶,這都找人什麼人,除了老頭子,就是半老徐娘,叫我天天麵對這些,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最先上陣的是一個胡子都白了的老頭子,他拿著一本書往我麵前一丟,說:“子曰……”
後麵的我聽不下去了,這都是什麼啊,對一個鬥大的字不識一麻袋的人說這些,唉唉唉,今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正在暈暈乎乎,老先生使勁的敲著我的桌子,叫道:“專心一點!”
然後又說了一大堆,我隱約的記得了一點,正在努力記憶的時候,老先生突然發飆,說道:“你來讀一遍!”
啊,不是吧,我哪裏會啊,我不認識字啊……
不過還好,我剛才認真的聽課,所以記得了一些,隻好將這幾句說出來了。
“天將降大任給死人也,必將厚其臉皮,砍其手足,厚其臉皮,亂其神經……”
我還沒說完,就聽桌子被敲得震耳欲聾,老先生近乎咆哮的說道:“閉嘴閉嘴,簡直是侮辱!”
說完之後,甩袖而去。
據說這個老先生直接回家去了,從此不教書了。
老先生走了沒多久,一個半老的徐娘進來了,她麵罩寒霜,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角色,但是一直遭遇不好惹的角色的某人,是絕對不害怕的。
徐娘淡淡的自我介紹了下:“奴家十三娘,負責教姑娘的琴技。”
唉,我還以為是十三姨來了……
十三娘在琴前坐下,雙手輕動,那琴聲便像涓涓的流水一般,流進我幹涸的心田,真的非常好聽。
她彈完了之後,便對我說:“你來試下!”
我彈琴?不是吧……我都沒學啊,怎麼試?不敵她如狼似虎的眼神,我隻好乖乖的坐在了凳子上,手指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琴弦,就聽叮咚之聲傳來,十分的悅耳。
我這麼難看的手指也能彈出這麼好聽的音符?真的很出意料啊,於是,我十隻手指重重的往琴弦上一拍,然後學著十三娘的樣子,使勁的彈了起來。
“停……”
十三娘大叫一聲,說:“你是彈琴還是彈棉花?”
“當然是彈琴,怎麼可能彈棉花?”
“你那樣子,就像是在彈棉花!”
“其實彈棉花也不錯啊,現在會彈琴的人那麼多,會彈棉花的還真沒幾個,十三娘啊,要不要我教你彈棉花?”
“不要……”
十三娘大叫一聲,氣呼呼的衝了出去,據說也是回家去了,從此不來天後宮傳授任何人琴技。
十三娘跑了之後不久,進來了個半老的男人,這個男人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長得還是不錯的,至少年輕的時候,不錯,很是儒雅和風度。
他說:“我是來教你畫畫的先生。”
我點點頭,說:“你教我,我一定用心的去學,一定要畫出個美女給你看。”
他聽了也很開心,立刻鋪開白紙,在上麵刷刷刷刷的畫了個大大的美人,哎呀呀,先生不愧是先生啊,那個美人畫得跟活的一樣,看得人眼睛都不想眨一下。
我禁不住對他豎起了大拇哥,他說:“你照著我的樣子畫一下。”
“好啊,我一定盡力的畫。”
我說著,拿起毛筆,刷刷刷刷,一陣上下翻飛,就見紙上出現了一個美人,不過這個沒人好像有點發育不全……
先生指著美人,說:“這個是什麼?”
我說:“先生啊,這個是美人啊。”
“怎麼看著不像美人,倒有點像大胡子的男人呢?”
“是哦,好像是有點,不過沒關係,我來修改下,就是帥哥了。”
於是我拿起筆,使勁的刷刷刷刷,改完了之後,先生說:“你改了之後,不但不像帥哥,怎麼跟大樹一樣?”
我搖頭晃腦的看了看,說:“是啊,確實像大樹哦,那我再改改,就是一棵蒼天大樹了。”
於是,我又刷刷刷刷的改了一下,先生說:“這個是大樹麼?”
“當然是了,不僅僅是大樹,還是片茂密的森林。”
“我看你幹脆,再改下,就成黑紙了。”
“好哦,那我改成了黑紙,你來寫金字,怎麼樣?”
既然大家這麼默契,我就拿起筆,使勁的刷刷刷刷,將白的地方全部塗黑了,好了,這下真成黑紙了。
先生在看了我幾秒鍾後,扭頭走了,丟下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我耐心的等待著最後一個進來的人,但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最後還是一個美男進來告訴我,說我怎麼把所有的先生都氣跑了。
我很奇怪的說:“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很奇怪哦,還有,不是才進來三個人,還有一個在外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