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有人盜墓?
白賊七“不好,姥姥的,有人跟咱們搶生意”,他急三火四得衝了出去,我們一路狂奔,
到了棺材嶺我們找個地躲了起來。隻見前方繼續傳來槍聲,還有狼狗的吠聲此起彼伏,十幾
裏外幾十注外手電光在林子裏躥來躥去。
胡炮兒前麵大概就是中朝邊界了,看來是有人越境了,誰這麼大膽?
朝鮮那邊有兵在邊境線上搜尋了大半,叫嚷聲慢慢沒了,邊境線慢慢恢複了寧靜,死寂的可怕。
我想人已經被抓住了,就準備離開。卻又聽到了好多犬吠聲,而且越來越近,看來搜索還沒結束,這個犯境者者極可能正朝我們這邊來。
果然過了不大一會兒,就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立眼一瞧,一個土頭土臉的人從灌木林裏鑽出來,他的衣服爛得筋筋片片,肉都快要掉到外麵了,跌跌撞撞隻朝我們這邊衝來,後麵傳來了犬吠聲,我一看原來是攆著幾頭狼狗,應該是對麵的軍犬。
這些狼顧卻又凶又猛就像狼一樣,這個人很快就被攆上。一頭狼狗逮到機會撲到了他背上撒開嘴巴就咬。
”啊“越境者一聲尖叫。然後他趕緊回身一拳把狼狗打趴下,接著飛起一腳把另一頭撲上來的狼狗踢開去五米外,“嗖嗖”又一飛刀定死了另外一頭,動作麻溜直爽。不過可能是實在沒力氣了,後麵三頭狼狗撲上去,再也招架不住,被撲倒在地,
眼看著要見血封喉,腸穿肚爛,我們立即衝了出去,手電一射,舉起馬刀胡亂劈,狼狗被砍
傷,可能沒想到這陣仗,它們也慌了神,嗚嗚的掉開嘴離開了。地上三頭狼狗噴著白氣很快快就翹蹄子。
白賊七見狼狗死了隻讚道:“嘖嘖,你瞧好,剛剛打到腦門,這朝鮮棒子是個高手呀”。
我看那狼狗的腦門上直撅撅插著支又一指頭粗的鋼針似的暗器。
白賊七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用手去拔,沒想到打得深費了很大勁才給拔出,看到這滴著血的暗器他臉立時煞白了。
“怎麼了?”我問道
他的手發抖“老弟,你知道這是什麼?”
我愣了下“你剛拔下來的?不是把飛刀嗎?”
原來拔出的是支捎得溜尖得鬆枝,我也是吃了一驚。
“這麼好的功夫肯定是個練家子“白賊七道。
“別廢話,趕緊救人”我緊一步想扶起他,他卻忙拉住我“你幹嘛?”
“救人呀”
“救人?你都不知道他是幹啥的就救人?你不怕這是個敵對分子嗎?”
“毛個敵對分子,你沒看他還是個孩子嗎?”
“如果是普通人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身手,就這功夫他要不是已耗盡體力我們兩個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可咱不救,他就得凍死。你看他也就十來歲樣子,我們不能確定他是好人但也不能證實他是壞人呀”
白賊七歎了口氣“你呀,就是心慈手軟,咱們這趟幹啥來了?來做慈善來了,你死不死的管我們啥事?又不是我們害的“
我瞪了白賊七一眼:“我師兄,我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這事咱沒看見也就算了,但遇上了就不能撒手不管,咱們不能見死不救”
“你就不怕他活過來把咱們收拾了?”
“怕個錘子嘛,咱們幹的活不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再今兒是在咱們的地麵上還能由著他來?”
“好好好,你的都有理,你愛咋辦咋辦。不過咱們幹這活的多個心思總沒錯”。
“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啥話嘛'
我扶起這個直攤攤的朝鮮棒子,他體重很輕,抱著就像一支柴火似的。看這人刮瘦刮瘦,雖然結結板板,但渾身上下隻剩下皮包骨似的。這朝鮮的同誌營養不良呀。“同誌,同誌,你怎麼樣了?”
被我們一陣晃,他好像聽到我們的喊聲,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好一會才微微掙開了一條縫兒。看他用舌頭添磨因幹澀而開裂的嘴皮,胡炮兒趕緊用水壺給灌水,幾口下去才稍稍緩了口氣。
這時我才發現他全身都是傷。此時零下五十多度,大冰大雪,到處白茫茫一片,是個凍死老鼠餓死鳥的鬼氣。他隻穿著單件的軍衣軍褲,已被
軍犬撕扯得襟掛襟紐掛紐,大洞連著洞,他冷的發抖,我怕他被凍僵了趕緊給他裹上件大衣。
我對他倆:“這樣下去也不行,他現在這樣子怕是挨不住,我們得找個地方避避風”
胡炮兒:“不急,我知道附近有個地方”
臨走時胡炮兒招呼我們把狼狗帶上,可不能浪費了,這時候肉彌足珍貴,有了肉就能補充熱量。
白賊七扛起一頭狼狗,我背起朝鮮棒子,胡炮兒也扛起一頭前麵打頭,跟著走了幾道溝到了一個地方,這是個被廢棄了的圍房,裏頭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