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化妝用物的手也是猛烈一顫。
好在他這是沒給顧念畫眼線，不然直接畫歪。
顧念：“我男朋友。”
聽到這個回答，原本背對顧念準備用品的托尼轉身，一臉不可置信地模樣望著顧念，似是想不到顧念也會有一天交男朋友。
一陣沉默之下，托尼開口：“真的假的？”
沒想到迎接而來的不是清淡的女聲，而是一道低啞又帶著幾許警告的男聲。
“當然。”
入耳的正是紀司霆低音炮的聲音。
顧念轉頭，就看見他收起通完電話的手機，手揣進褲兜，邁著沉穩的步伐往房間裏而來。
聽到他的回答，顧念無聲地笑了笑。
那頭，托尼問顧念的話突然被人男朋友聽到，還讓人給回答了他，對方看起來又是個強勢的人，他不由尷尬又討好地笑了笑。
雖然不知道紀司霆是誰，但看著他矜貴公子不可一世的模樣，這人不是個地頭蛇就是條強龍。
托尼朝紀司霆頷首，討好地一笑。
他以為話題到這就算結束了，沒想到稍後一會，站在門口的男人又說了一句話，“我還是她孩子的爸爸。”
初聞言，托尼手一頓，表情呆愣，明顯是沒反應過來。
不過三秒後，他不解的表情突然轉至驚訝。
要給顧念上粉底的手，瞬間變得哆哆嗦嗦。
“youyouyouyou……”一連之下，托尼雙眼瞪大死死地瞅著顧念，說了好多“你”字。
好不容易，他才說出那句完整的話，“你結婚了？”
“還有孩子了？”不給顧念回答的機會，他又問。
麵對他連續問出的兩個問題，顧念唇瓣微頓。
稍後，她什麼也沒說，便點了個頭，算是對托尼問的這兩問題的統一回答。
她不僅結婚了，還有孩子了。
顧念覺得，這也好打消托尼對她的心思。
頭幾次，她去托尼的造型館，所花的錢一分不少，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趕巧了她每次去托尼的造型館，都能碰上他家的活動。
而每一次，她都是那個“幸運”顧客，價錢一半。
偶爾一兩次，顧念還當沒什麼，可時間久了，她也就知道這是托尼的小心思了。
顧念在M國的時候被很多男人追，托尼的套路她見過很多次了。
明裏暗裏她都有告訴托尼她對他不感興趣，但他依舊興致不減，甚至還有一顆狂熱的心。
用他的話來說便是：隻要顧念一天沒有男朋友，一天沒有結婚，那他就有追求的權利！
對於這一點，當時的顧念有些無法反駁，甚至不想回應。
她沒無聊到去隨意雇個男朋友，隻為了勸托尼放棄。
幹脆，她懶得搭理他。最後對他的態度也直接冷了下去。
不過現在紀司霆在這，她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宣布她有男朋友這事兒了。
顧念打消是打消得解脫，但托尼就沒有這麼愉快了。
他整張臉的表情，看起來都快要哭了。
一臉“姐，你沒跟我開玩笑吧”的表情。
哪有人這麼快的，才離開大半年，不僅結婚了，連孩子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