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那口水，顧念拿了紙巾，擦了擦沾水的嘴角，才拿著擦過她嘴的紙巾去擦紀司霆的麵容，“你說什麼？”
秦臻在查？？？？
不是之前還對他仇敵相待的嗎？
兩個人嚴格意義上，怎麼說也是對家吧？
“你沒在跟我開玩笑吧？”顧念滿臉不可置信。
紀司霆將腿上擱著的電腦轉到顧念麵前，讓她看屏幕，“你覺得我還在開玩笑？”
紀司霆電腦屏幕上的，正是他和秦臻的聊天框。
他怎麼和秦臻聯係到的，顧念就不好奇了。他們這種精通電子技術的，隨便一個侵入，就能黑進對方的電子係統，從而弄到賬號。
不過，紀司霆能神不知鬼不覺侵入秦臻的電子賬戶，也是有秦臻故意的成分在啊。
看上麵的聊天框內容就知道了。
秦臻：“我還以為你要多久呢！”
這充滿不屑的諷刺確實是秦臻一貫的語氣。
紀司霆倒是沒有介意秦臻這種充滿諷刺的調調。
紀司霆：“兩分鍾不到的小事罷了。”
他不動聲色地回應。
不等秦臻再諷刺，紀司霆立即將話題遷到了正事上。
麵對正事，秦臻也不含糊。
聊天內容大致是，現在黑茲利特一起攻擊了他們兩家的網絡係統，不止是紀司霆，秦臻也想到了黑茲利特有後台。
當初顧念和黑茲利特糾纏的時候，秦臻也是知道過程的。好幾次他還親自目睹黑茲利特被顧念攻擊得灰溜溜的，不敢還手的過程。
兩人一拍即合。
其實，也不能說是一拍即合，隻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兩人現在一起被攻擊，選擇合作對他們有力而無害。
紀司霆大概天生有領導決策的能力吧。
他們兩人對話，在不知不覺中，紀司霆就站到了那個領導布局的位置，而秦臻就開始處於聽他安排。
一直到反應過來，他才猛然驚醒。
“？？？怎麼你開始命令我了？”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紀司霆反問：“你覺得我的安排有什麼問題？”
秦臻：“……”
紀司霆的安排沒有問題，秦臻壓根找不出反駁的地方。
秦臻負責攻擊，紀司霆負責防守。
在此之前，紀司霆還要將兩個組織的網絡係統的防火牆重新升級一次。
隻是，當秦臻提出他這邊的要顧念親自升級時，被紀司霆冷酷拒絕了。
他給他兩個選擇。
“要麼單幹，要麼合作，自己選。”
兩個人當然好過一個人，何況黑茲利特這次是有備而來，背後的人他們也都還沒摸清。
秦臻是傻了才會鬧脾氣單幹。
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跟著他的那一幫人。
看到兩人的這段對話時，顧念沒忍住輕笑出了聲。
“很好笑？”她身旁，紀司霆挑眉。
顧念笑到合不攏嘴，好一會兒，才收斂了一些。
她說：“我從來，就沒有見過秦臻這麼……”慫的畫麵。
想了下，顧念還是說：“就是沒見過他這麼聽話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