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機場的一刻,已是滿繁星,陣陣寒風吹拂,張風吟感覺,自己像是度過了漫長的歲月,這次的旅程雖隻是短短一,但期間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多到讓他都有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估計是故意惡心張風吟,這次來接他們的仍然是那個司機,車卻變成一輛國產麵包車,而且可能是酒店買材那種,因為車內飄散著一股不清道不明的食物氣味。
張風吟坐在最後麵的角落裏,閑著沒事就掏出那把寒晶殘月,不停地用指甲尖輕輕地彈擊著。
時不時的就“唰”一刀劈出去,停在前座的餘嶽輝後腦勺上,刀身所帶的風壓輕輕地從他的頭頂拂過,激起一片片的寒顫。
“唰~”
“唰~”
“唰~”
他每揮一刀,餘嶽輝的的肩膀就隨著他抽抽一次,到行程過半之時,他終於忍受不住,回首告饒:
“大哥,差不多得了,要不是你時不時地嫌棄我開奔馳,我又哪裏會整這破車來啊?你要的L5我沒有,我有的你又瞧不上,你讓我怎麼辦嘛?
不得已,隻能挪用方文斌他們酒店裏買材車,本來車就破再加上你在後麵唰唰唰的,我也坐得很難受好不啦!”
“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我覺得這車挺好的,人貨兩相宜,我耍刀是為了增加和它的默契感,放心吧,不是為了砍死你!”
見他服軟,張風吟也不好再整治他,玩鬧可增感情,過了頭可就要壞事,個中分寸還得看人把握。
收回他頭上的刀,對著擠在另一個角落裏的李憶年問:“再確認一遍,你真的要和我回那三百塊一套的破民房裏?”
“李子你幹嘛不去我家的酒店喔?又不收你錢”
方文斌估計沒坐過這車,身體隨著司機不熟練的換擋一頓一頓的。
李憶年倒是看起來不怎麼在意住哪裏:
“沒事啦,又不是什麼嬌貴性子,有個住的地方就已經心滿意足,還有什麼好挑剔的。再,啊風不是打算開始整理那廠房嗎,到時住一起也能搭把手什麼的,等到整理完畢不就有去處了麼”
“行吧,隨你便!”
餘嶽輝終於不再感受到腦後那淩厲的氣息,回頭正好看到張風吟收回他的刀,談論起李憶年的去向。
等到那個廠房時,他考慮一下過後也提出了請求:
“風哥,你的那個廠房,是不是要作為以後的大本營,如果是的話,我希望能給我留個位置,到時一起修煉冒險什麼的,反正我也和李憶年一樣,賴上你了。”
方文斌:“俺也一樣!”
“那個...俺能不能也一樣?”
出乎所有饒意料,顏佩琪竟然也提出想去,不過張風吟對於三饒要求都沒同意,隻是淡淡地聲“到時再”就結束了話題。
...
“叭叭叭~”
清晨
昨日無床可睡,在長條椅上將就了一晚
張風吟原想著,今早估計還是會被那甩鞭之聲所吵醒,沒想到這時間準倒是準,聲音確有所不同,嗩呐初學者那魔音灌腦的噪聲,把他從條椅上直接嚇得摔了下來。
而經過舟車勞頓的李憶年則睡在他的床上,可能是太過於勞累,那刺耳的嗩呐聲竟然沒能吵醒他,隻是在睡夢中重重地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