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吟用疑惑的眼神看著瞎子啊北,見他半沒反應,才想起他是個瞎子,於是轉而開口詢問:
“改變什麼?”
啊北拉開那張破八仙桌的椅子,坐在那兒倒了碗茶,滋溜幾口才慢悠悠地回答:
“我在這生活了幾十年,從孩提開始就是,我都對這裏的一切,熟悉得閉上眼睛都能認出來”
聽到這張風吟滿頭汗,心想:您這比喻打得,您一瞎子就別閉眼睜眼的了,不過他好像還真沒錯,不用眼睛也熟悉得很。
“而我從就是打鐵、打鐵,除了打鐵好像也沒其他了。然而,這卻是大家眼中熟悉的老瞎子,如果有一突然變了,那反而不太好”
瞎子啊北繼續倒滿一碗茶,
“有個事,我不知道你懂不懂,人們對於修仙有種別樣的追求,以前沒門路還好,也就那麼一回事,畢竟遙不可及,當故事消遣便是。
可是,假如這些人哪突然發現,自己的鄰居竟然是個修仙者!我能想象的結果無非就兩種:
一是所有人都認為我是異類,全部害怕我,疏遠我,甚至討厭我。
二是紛紛上門,不是要學習就是欲拜師,總之都是麻煩事,到時可真就成拒絕也不是,接受也不是,裏外不是人”
一口氣把茶水灌進肚子,啊北就走到張風吟麵前,嚴肅對著他:
“所以,我都盡量避免動手,就是怕露餡!那麼,現在該輪到你來告訴我,你到底出於什麼目的而來我這”
張風吟沉吟片刻:
“刀!”
張風吟從椅子上站起來,真誠的看著瞎子啊北,雖然知道他看不到,卻肯定可以感受得到,同樣用非常真誠的口吻繼續往下:
“我通過一種不可的方法,知道啊北大哥自創一套刀法,好像就叫啊北快刀,是吧?”
瞎子啊北渾身一震,從來沒有人知道那是他自創的,不過驚訝歸驚訝,他依然安靜聽著張風吟訴,隻是點點頭算是承認這回事。
“我同樣也是練刀的,體修!練刀的體修!而我的刀法同樣是通過不可的方法習得,這種方法有個很嚴重的弊端。
那就是熟練度,我招式無比的熟悉,就像刻在腦子裏一樣,但熟練度卻非常低,所以,我需要和一位同樣練刀的修士,相互磨煉互相印證,這也是我找上門的原因。
除此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理由!”
“你練刀為何?”
靜靜地聽完張風吟的話,瞎子啊北才淡淡地問了一句。
“練功為命,練刀為愛”
“怎講?”
“身患重疾,假若沒有修行,想必弟我現在已成灰灰。至於刀,倒也談不上多喜歡,隻是機緣巧合之下學會,便用它來守護所愛。
嗯!我那一方水土,將遭重難,所以才有些心焦,也算的上是病急亂投醫吧,哈哈!”
張風吟哈哈一笑,奪過瞎子手中碗,也給自己倒上一碗茶,廢話多,口渴得緊。
“道不同!”
啊北感覺碗被搶走,搖搖頭笑了笑吐出一句。
“啥玩意?”
張風吟感覺有些暈,咋滴就玩上“道”這高端貨色了?這咱也聽不懂啊!
“我孓然一身,按那剛子的話來,就是個老鰥夫。哪來的愛可守?所以才道不同!”
“同”字完,又把碗給奪回去,樂嗬嗬的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