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陌低頭在她臉蛋親了一口，“阿妍，要開心。”
他喜歡看她笑的樣子，很討厭這副愁眉不展的表情。
明妍神色複雜，將那個荒唐的想法拋入腦海。
殺人不對的。
“陌陌！”她挺直腰板，奶聲嚴厲，“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話是不對的！”
明陌茫然，“哪裏不對？”
有人想要傷害自己身邊的人，不應該先殺了對方嗎？
“……”明妍有許多教導的話要說，最後選擇了最具有威脅性，又能聽得懂的話。
“殺人犯法，是要坐牢的，要是坐牢了，會一輩子都見不到家人朋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待在裏麵，很可憐的。”
明陌瞳孔微縮，他不想一輩子都見不到她，搖頭保證，“不殺人。”
明妍滿意點頭，“對，不能殺人，不過別人要是欺負你，別忍著，想辦法欺負回去，依事行事。”
話落，她總覺得這段話有些耳熟，一時想不起在哪聽過。
依事行事，量力而行。
她不止是對陌陌說，也是在對自己說。
——
客車緩緩停在路口，附近村子趕集的村民急急忙忙往車裏趕。
明妍牽著明陌，跟隨明爺爺上車，車內已經沒有座位，擠滿了人。
“妍妍，我抱你。”怕孫女一直站著腳會痛，明爺爺彎腰想抱她。
某人卻不肯，緊緊握住明妍的手，麵癱著臉，“我來抱。”
“噗。”
“哈哈哈哈哈。”
不止明爺爺笑了，周圍其他人也笑了。
男孩隻比小女孩高出一個頭的距離左右，身板瘦瘦的，模樣精致。
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沒啥表情，就因為這樣，反透著一股極為認真的勁頭。
漂亮白皙的臉蛋，為他的形象加了幾分反差萌，惹得眾人善意大笑。
有人打趣，“你抱得動嗎？”
明陌立刻伸手抱住女孩，仰頭對明爺爺道：“抱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人再次哄堂大笑。
“……”明妍克製住上揚的弧度，忍不住親了他一口，嗓音含笑，“陌陌太可愛了。”
明陌眸光亮起，阿妍親他了，還誇他了，看來他又幫了阿妍的忙。
明爺爺笑過之後，從他手裏將明妍搶了過來，無視他不滿的眼神。
一手抱著明妍，一手牽著他的手，低頭對上他的視線，溫聲道：“車裏人多，站久了腿會不舒服，妹妹是女孩子，女孩子優先，等過了一半路，換妹妹下來，爺爺抱你。”
在這種事情上，他不會因為明妍年紀小，就對她特別照顧。
況且他怕陌陌敏感多心，覺得自己偏心妍妍。
可某人完全不在意他偏不偏心，聽到站久了腿會不舒服，等車子開過了一半路，拒絕了明爺爺抱他。
明爺爺被他懂事的態度弄得滿心感動，內心欣慰。
瞧瞧這孩子，平日話少了點，可對妍妍非常好，頗有做大哥風範。
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要妍妍喂飯的小孩子，現在是他喂妍妍吃飯，如果不讓他投喂，整個人還不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