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辰帶著喬書言進去,一路護著她,過了好一會,他明顯的感覺到喬書言在他懷裏打了個寒顫,淚水開始往下淌。
“他被壓的位置有點太靠裏麵了,一塊石頭砸在他腿上了,他趴著我看不清他的樣子,是醒著還是昏迷著。”喬書言緊緊地抓著司南辰的胳膊,聲音顫抖的不像話,全身都在哆嗦。
“他不會……”
“不會的。”司南辰打斷她道。“你不曉得軍人的意誌力有多強,他還沒見到你,他會撐著的。”
喬書言哭著點了點頭。
“來人,那個位置,他在那邊。”他已經顧不得許多了,隻想告訴他們精確的位置,早一分鍾把人救出來。
副隊長聽他的語氣那麼肯定,止不住懷疑:“你確定?”
“救不出來人,我負責。”司南辰比他身上的氣勢還要足,他們對視了兩眼,男人都信服比自己力量強大的人,最後隊長敗下陣來。
“集中所有人,從那個位置開始。”
“其他地方我們要放棄嗎?萬一弄錯了呢?”
“我說的話沒聽見嗎?不會有錯。”他吼了一聲,他的戰友們趕緊去執行命令去了。
“你去聯係最好的骨科手術專家,我在這裏等著。”喬書言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對司南辰道。
“好。”看這情況,應該很緊急,他果斷的去聯係人了。
喬書言親自跑到跟前,顧不得會不會暴露自己眼睛的秘密。
“距離現在一米五左右的位置,他頭朝西南方向,趴著,大概是昏迷了,腿上壓著一塊大石頭,背上砸了一根棍子,胳膊下有一個孩子,孩子清醒著。”
副隊長吃驚的看著她:“兄妹心靈感應這麼靈嗎?能感應出這麼具體的事情,好像親眼看見了一樣。”
“我現在沒空解答你任何問題,你必須把他給我救出來。”喬書言厲聲道。
副隊長看她又哭又吼的樣子,不是親兄妹,估計感情也不會這麼強烈,表情也慢慢的嚴肅起來,點了點頭:“放心,我們會把他救出來的。”
因為建築物裏麵的空間太大,又是從中間清理的,大型機器都進不去,隻能靠人力一點點的掘進,進展很慢,喬書言心急如焚。
但是又不敢讓隊員靠位置太近,這些東西萬一在對他造成二次傷害,就不好了。
“我已經聯係好了三個全球最有名的骨科專家,分別調了專機去接他們,五個小時後會全部集結到這裏。”司南辰走到她身邊輕輕道,握住她的手,希望能給她力量。
喬書言聽了點了點頭,她沒空去想司南辰怎麼會弄來這麼多專機,隻要能找到人就行。
她以前總是在猶豫,要不要認他們,總覺得二十多年沒見,她以前的記憶又沒有,對他們對那個家是極度陌生的,沒有感情的,並不想走進去,現在她才發現,血緣關係真的是個奇怪的東西,是抹殺不了的。
他緊緊的揪住她的心,看到他那麼慘的被壓在下麵,生死未卜,心髒處疼的厲害。
那麼渴望的想抱住他,喊他一聲哥哥。
如果這次他沒事,她一定第一個喊他哥哥,絕不會在想那麼多,要不顧一切的認回他們,多一個親人有什麼不好的呀。
何況他們那麼愛她。
經過隊友們五個小時沒命的掘進,終於清空了他周圍的所有障礙物。
“下麵有孩子。”有人驚喜的道,他們聽到了孩子微弱的哭聲。
“你們慢點,他在孩子的右邊,先救他,孩子沒事。”喬書言在旁邊大喊道。
隊友們有點猶豫,看向副隊長,他們是軍人,隊長經常教導他們,任何情況下,都要不計生死,先救人民群眾,以他們為先,現在要先救隊長嗎?萬一孩子有個好歹,隊長出來,還不得怪罪他們?
“聽她的。”副隊長吼道。
喬書言已經跑過去:“你們慢點,他的頭距離不到十公分了。”
有這麼精密的儀器指揮,戰友們也顧不得驚訝,動作格外小心翼翼。
“是隊長,隊長,還有氣。”他的頭先露了出來,有隊友看他一動不動,先探了探鼻息。
“別叫了,他的腿是重點,有可能很嚴重。”喬書言也跟著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