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都皇宮,皇甫澈書房。靈犀公主正跪在裏麵,一個滿身橫肉孔武有力的壯漢正揮舞著一根帶著倒刺的長鞭,一下又一下的打在靈犀公主身上。

長鞭落下之處靈犀公主的皮膚頓時便皮開肉綻,而她的身體早已經是血肉模糊,沒有一塊完整的好肉。

可是哪怕疼的麵色慘白汗如豆滴,靈犀公主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不敢喊一句求饒,因為她知道,她越是求饒,懲罰也越嚴厲。

她的父皇,從不是什麼心慈良善之人,哪怕對於自己的親生兒女,同樣都是冷酷無情。

靈犀公主至今還清楚的記得五歲那年,父皇是如何將打擾他修煉的哥哥一掌打死,每當午夜夢回時,都會嚇得她冷汗涔涔。

因此這麼些年,她一直都是謹小慎微,小心翼翼,阿諛奉承,隻望自己的命長一點,盡管如此,但仍舊會隔斷時間被挑出錯處,受到嚴厲殘酷的懲罰。

腦海裏再次浮現起兮雲先生水鏡裏那個有著醜陋麵容的女子,那個被蕭然所養大的傻子,心裏的恨越發的強烈,她偷走黑獸匣不說,竟然還將她那一頭引以為傲的秀發全給剪了,這比偷黑獸匣還要讓她憎恨,靈犀公主對桐笙,已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她發誓總有一天,她受的苦,定要她桐笙千倍萬倍的還回來。

整個書房隻回蕩鞭子打在皮肉的聲音,皇甫澈正斜靠在正中的龍椅上,單手支著額,閉著眼,腦子裏想的想的同樣是那個麵目可憎的少女,從沒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拿走屬於他的東西,他很憤怒,唯有這鞭子打入皮肉的聲音,才能讓他心情稍微好一點。

夙王府書房,蕭然坐在裏麵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的寒氣,麵色越來越可怖。

如果不是他從兮雲先生水鏡裏,桐笙時如何剪掉靈犀的頭發,如何身手靈活的偷出黑獸匣的,他都還不會知道桐笙竟然不傻了,亦或者,她一直都是在裝傻,而她,竟一直在騙自己,這讓他,已經不僅僅隻是單純的生氣了。

而端木決看了那副畫麵之後,心中已更加肯定是桐笙拿到了那伏羲龜甲碎片,而且他還相信,他們很快便會再見麵的。

在一陣耀眼的白光之後,桐笙和月隱便出現在一個山穀的入口處。而月隱正一臉欣慰的看著她,桐笙有些不解。

“你果然是我族中人。”月隱的聲音帶著隱隱的激動。

“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桐笙心中卻是大駭,難道她不是人。

“那個法陣是我們狐族的傳送法陣,非我族人進入其中,隻會粉身碎骨,而你現在完好無損的站在這,你說這代表著什麼。”

“嗯,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貿然的將我帶入那法陣中,萬一我不是狐族中人呢,那我現在豈不已經粉身碎骨了,而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就是我的族人,而我相信我的直覺。”

對於月隱的自信,桐笙很是無語,想到她剛剛又與死神擦肩而過之後,對月隱也開始不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