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靈兒看了看攤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穆湮,露出一絲鄙夷,直道惡有惡報,誰讓他們如此對待桐桐,隻是,他們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想到這,便走到了穆湮麵前,蹲了下來。

“喂,你們剛剛是在對桐桐做什麼,讓兮雲先生如此動怒。”貓靈兒直接質問著。

穆湮仍舊將臉埋在地上,對於貓靈兒的話不打算理會。

“切,都快死了還拽什麼拽,不說拉倒,姑娘我自有辦法。”貓靈兒站了起來,對著穆湮切了一聲,目光看向不遠處那個被兮雲掀翻的施術者其中一人正動了動,快速地奔到那人身邊,一把揪起那人的領子,重複著問穆湮的問題。

“快說,不說我放蟲子咬死你,想不想感受一下被千萬隻螞蟻噬咬的滋味,我可以成全你的,怎麼辦,我這人就是這麼善良。”貓靈兒對著施術者一陣恐嚇,直嚇得那人尿了褲子。

“我說,我說,求你別讓螞蟻要我啊。”施術者哭著求饒著。

“那你倒是快說呀,再不快點,我就放螞蟻了。”貓靈兒不耐的催促著。

“這是剝離之術,目的是將那丫頭與她契約獸之間的關係斬斷。”施術者鼓起勇氣說了出來,說了也會被異獸閣以泄露閣中機密的罪名處死,但最起碼死法比那被螞蟻咬死要好受一百倍。

“斬斷之後會怎樣?桐桐會怎樣?契約獸會怎樣?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貓靈兒一連串的問題問了出來,她迫切的想要知道。

“因為那丫頭和她的契約獸之間是血契,所以,她的下場就隻有死了。而她的契約獸,則會因為和主人的強行分離而元氣大傷陷入昏迷,接下來異獸閣就能順利的將她的契約獸據為己有。之所以這樣做,隻因那丫頭的契約獸是一隻神獸,在雲鏡大陸,神獸隻能是異獸閣的專屬。”施術者一臉死灰的說完一切。

貓靈兒對於聽到的大為震驚,她竟不知,這世間竟有如此無恥的組織,如此卑鄙的手段,如此不要臉的強盜邏輯,而桐桐,竟因一隻神獸而遭覬覦,還差點就此殞命,她放開了施術者,呆愣著轉身慢慢向城門方向走去。

她一直以為,外麵的世界,和南疆的一樣,縱然會出現像連胥這樣的小人,卻從沒有殘害他人生命之事出現。

她一直不能理解為什麼師父總是阻止自己想闖蕩江湖的想法,現在她終於明白了,師父做這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自己。

這個所謂的江湖,所謂的人心,太過險惡。

盡管自己在擂台上使用蟲子攻擊,但那也僅僅隻是麻痹使人昏迷,沒有害人之意,盡管自己說要放螞蟻咬死那個施術者,但那也僅僅隻是嚇唬他而已。

她的世界太純粹,她從來不知道,巧取豪奪,殺人越貨竟會發得如此理所當然。她不能再這麼懵懂無知的活下去了,師父終有一天會老去,自己終有一天會失去師父的庇護,到那時,她又該如何。

想到這,她腦中不禁浮現出擂台上,桐笙執劍的身影,那樣堅韌,那樣獨立。自己,可不可以像她一樣,想到這,貓靈兒嘴角浮起一絲微笑,一個決定開始在她心底紮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