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跟著他們一直到淵溯宮才停了下來,入夜,當所有人都進入夢鄉之時,他才從屋頂躍入這淵溯宮,

正當他雙腳落地之時,就見麵前站著一個身穿玄袍的白胡子老頭,正怒目瞪著他,正是大巫修衍。

“閣下午時便一直藏在我淵溯宮屋頂,一直到這深夜才翻牆入院。閣下這般小人作為,是否能給老夫一個解釋。”修衍一開始便是一頓嗬斥,他此生最為看不起那般藏頭露尾的鼠輩行為。

“抱歉,是在下唐突了。我一個朋友受傷被兮雲帶到這清原城,在下不確定是否是在這裏,所以才出此舉,冒昧之處,還請老先生見諒!”蕭然斯文有禮的態度,謙遜溫和的聲音,春風拂麵的笑容,一下子將修衍的怒氣打消了大半。

“那你的那個朋友是誰,你給我說說。”修衍仍舊板著臉,他已經想到了君若帶回來的那個丫頭,看來這丫頭不簡單啊。

“嗯,她叫桐笙,請問老先生,她是否在這,能帶我去看看嗎?”蕭然一如既然的恭敬謙遜。

“是那丫頭呀,恐怕不行,她現在精神很差,不適合被探視。”修衍雖覺此人溫文有禮,卻仍舊留有一絲警覺,沒有答應蕭然的要求。

“這樣啊,那等我朋友精神恢複了在下再來拜訪吧,今夜多有唐突,還望老先生海涵。”蕭然說完,對著修衍一禮,再次越上屋頂,消失在這夜色之中。

修衍看著蕭然離去的方向,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心裏一個聲音仿佛在告訴他,不要相信他。如果真是這樣,那此人,隱藏得不可謂不深。

蕭然在離淵溯五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遙望著前麵那巍峨的宮殿,他,怎會不知那是霧渺國大巫修衍的行宮呢?隻是,若輕易表眀自己知道了,豈不引起那老頭子的懷疑。

這一夜,對於千澤國的皇室成員,內閣眾丞們,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千澤國皇宮外,端木決率十萬龍虎衛已逼進宮門,左邊是流火國的五千修真高手,右邊是霧渺國的一眾巫師,蠱師,中間是聖金國的兩千修真高手。

端木決手持長槍淩空站在大軍之上,黑瞳居於其左,皆一身銀色盔甲,威風淩淩,氣勢逼人。

此時的皇甫澈正在進階的關鍵時期,在他的心湖,契約獸也在努力進階之中。

突然,一個侍衛陡然闖破宮門,咚的一下直直跪了下來,大聲呼喊起來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啊,靈王帶兵強闖皇宮,陛下呀!“

侍衛的大聲呼喊最終導致皇甫澈的進階被迫中斷,導致他被契約獸反噬。

皇甫澈猛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麵色陰沉的看著那個自作主張前來報信的侍衛,如若不是他,自己的修為也不會突然損失五成,遂一個掌風劈向那侍衛,隻頃刻間,那侍衛便被掌風撞飛了十幾米遠,撞到一根柱子上,口吐鮮血而亡,那侍衛怎麼也不會想到,他自以為是的立功,幻想的下一刻的一步登天,竟會是這般結果。而那侍衛不知道的是,之所以皇宮都快覆亡了,都沒一個人來給皇甫澈報信,不是不來,而是不敢來,打擾皇甫澈修煉的結果,隻有死路一條,沒有任何人可以例外。

皇甫澈一手捂著心髒的位置,另一隻手擦了下嘴角上的血跡,露出一副猙獰的笑容,端木決,你選在這個時候造反,可真是一手好棋啊。

大門一下子打開了,皇甫澈麵色陰沉的從裏緩緩走了出來,眾侍衛太監在他出來的一刻皆齊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兮雲先生呢?”皇甫澈聲音帶著不悅,兮雲為什麼會任憑這種事發生,他在幹嘛?

“回,回陛下,國師自去參加流火國的神武大會就沒回來。”一個太監跪在戰戰兢兢的回答著。

“沒回來?”皇甫澈疑問,眉間的寒氣越來越重。

“那蕭然呢?”皇甫澈眉頭緊鎖,語氣越來越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