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騎著馬走進長安城,心中很是納悶,怎麼沒有人攔他們呢?難道李琿圓良心發現了,還是說,李琿圓不打算爭皇位了?

李漁此時也在疑惑,她之所以親自去迎接寧缺,就是怕李琿圓背著自己下命令對寧缺出手,可是,如今,他竟然真的沒有違背自己的意思,沒有對寧缺出手,李琿圓長大了啊,李漁心中感慨萬分。

這時,一名侍從向著李漁跑來,李漁認識這個人,他是李琿圓身邊的親信之一,心中真是疑惑,怎麼他來找自己了?

心中想著,手中的動作也沒含糊,揮了揮手,讓那侍從來到自己身旁,剛想問話,卻見那侍從跪了下來,帶著哭腔的說道

“公主殿下,您可算是回來了。”

李漁心中更是疑惑,開口問道

“怎麼了?”

那侍從急忙說道

“十二先生進皇宮了。”

李漁大驚,夏宇怎麼會想起進皇宮呢,看這侍從的架勢,難道,夏宇對琿圓出手了?

李漁這麼想著,不免有些著急,急忙驅使身下的馬匹飛快的想著皇宮駛去。

不遠處的寧缺,聽到這件事,心中也很是疑惑,想了想,也驅馬跟著李漁前往宮中。

李漁快步走進禦書房,便見到讓她很是憤怒的場景。

李琿圓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而夏宇則坐在禦書房的桌子上,喝著小酒,手中還拿了串葡萄,喝口酒,吃口葡萄,然後將籽吐向李琿圓。

李漁氣的是整個人都在發抖,指著夏宇問道

“夏宇!你做了什麼?琿圓現在是大唐的王,你怎麼能這麼大逆不道?”

夏宇抬頭看向李漁,緩聲說道

“先不說,他是不是唐王。就算他是,他如今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李漁很是生氣,但還是保持著理智,她雖然不是修行者,但手下也有修行者,夏宇如今修為很高這件事,她是知道的,所以即使她在生氣,她也不會對夏宇出手,不然就是害了李琿圓和自己。

夏宇見李漁沒有下令讓侍衛們動手,撇了撇嘴,對著李琿圓說道

“你看看你姐,我這麼氣她,她都知道不能對書院弟子出手,在看看你?”

李漁一聽這話,心中便有了猜測,但還是開口問道

“十二先生,不知道琿圓犯了什麼錯,讓您這麼教訓他啊?”

夏宇有些驚訝的看向李漁

“呦?公主殿下好修養啊。至於他嘛,也沒犯什麼事。”

李漁聽到這句話,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起來了,沒犯什麼事,你這麼欺負我們,雖然琿圓這王位來的不正吧,但現在好歹也是唐王啊。

還不等李漁發作,夏宇後半句話說了出來

“也就是下旨截殺我小師弟和先王後,然後還讓我知道了。嗯,就這麼簡單。哦,對了,還不把我們書院放在眼中。公主殿下,不知道先王生前有沒有和你講過唐國的建國史啊,怎麼一個兩個都這麼不尊重我書院呢?如果你們真不知道,我不介意讓全國的百姓知道一些,唐國是怎麼建成的。”

李漁心說懷了,這夏宇今天是想讓我給書院一個交代啊,不然這是要將我李家的根基給挖了呀。

李漁是知道唐國建國的曆史的,也知道唐國是夫子建立的,但是,對於書院,她並沒有那麼尊重,因為她以為,建國的那位夫子和先前登天的那位不是同一位呢,畢竟世俗中,沒有誰見過可以活上千年的人。即便是修士,也沒有活了那麼久的。

李漁深吸了一口氣,問夏宇

“十二先生,如今,你想怎樣?”

夏宇看向後進來的寧缺,笑道

“小師弟,這是你的事,我就不插手了啊。”

然後打了個響指,將李琿圓身上的念力解開,對著李漁說道

“公主殿下,我希望,咱們現在這位皇帝可以記得,書院不是他可以不看在眼中的。”

李漁對著夏宇行禮,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知道了,以後定會嚴加管教他的。”

夏宇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而是看向寧缺

“小師弟,既然你回來了,我也就該走了,具體的你回後山問三師姐吧。”

然後慢慢的走出來禦書房。

此時的李琿圓,滿身都是汗水,臉色漲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