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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間樹葉摩擦在一起,風聲沙沙作響。
暗沉的樹影下麵,郭哲彥一個人在路上走著,他悶著腦袋,越想越覺得難受。
他有些鬱悶,不明白自己的老師為什麼會站在一個陌生人那邊,且那個人還是自己不喜歡的典型。
“少爺。”
樹影動了一下,仆人忽然闖入他的視線。
郭哲彥的腳步一頓,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怎麼了?”
“方才得到的消息,去給古家送信的人,我們已經抓住了。”
古伍出了事情,不可能不會支會他的家族,郭哲彥點點頭,道:“趕緊處理了,那孫子惹出來的事情,免得讓我們一起背鍋。”
“可是……”仆人為難地說道,“這也拖不了很久啊……等那邊的人一知道……”
“你傻啊?”郭哲彥一下打在他的腦門上,“這事又不是我們幹的,誰幹的誰負責!”
“您是說……”
郭哲彥眉頭一挑,“還用我教你?”
仆人連忙顫巍巍地搖頭,“我知道了,這就去安排!”
古家接到消息已經是三天後。
古楓看著書信裏的內容,氣得渾身發抖,他看完最後一個字,直接站起來,兩手一用力將這紙片如同仇人一樣,撕了個一幹二淨!
“弟弟!”他咬著牙,恨意布滿他的眼,“我一定要為你報仇!”
顏蓉深感自己躲不過這一遭了,想要拖著殷予焱逃命,然而這幾天連殷予焱的影子都沒看到過,就算是問到了他的去處,找過去的時候總是會被人甩開。
這就讓她十分鬱悶了。
她利用冷魂珠,讓自己從被控製的處境逃脫出來,卻也因此引起了殷予焱的厭惡,很明顯對方現在就是在躲她。
一般來說從屬契約不能覆蓋簽約,所以也沒有人說得上來,對方會遵守契約到那種程度。
唯一可知的是,兩個人的命運算是徹底綁在了一起。
也就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
除非一方身死,否則一輩子都要與人牽扯在一起,這對殷予焱來說難以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記得打小的時候,這個人就不喜歡跟人親近。
年紀越大脾氣也就越暴躁,沒見過他喜歡什麼人,又或者是追求過哪家的姑娘。
殷予焱好像一直都是一個人呆著。
或者是在林子裏修煉,或者是在外出打怪,身後跟著一大堆的隨從,卻從來都不敢再他麵前大聲說話。
他就像個冷暴君,一言不合就能發脾氣,實在是不招人喜歡。
顏蓉歎了口氣,繼續往林子裏麵找人。
最後是在是個山洞裏找到了殷予焱。
這人正睡在地上,身下墊著一件薄薄的衣服,手邊放著一個空葫蘆,顏蓉拿起來聞了一下,估計裏麵裝得是酒,又低頭聞聞他身上的味道,果不其然飄著一股酒氣。
他應當是喝醉了,所以睡得很沉。
有人接近也沒有發現,呼吸均勻地陷在夢鄉裏。
光是這麼看,其實還是很乖巧的,他的五官在年少的時期,與其說是帥氣,不如說是精致漂亮,那個時候還比較溫和的輪廓,如今也隨著變得棱角分明,越發英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