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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牛自己也覺得有些奇怪,但看到對方的眼神,又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總不能說他忽然就抽瘋,心裏覺得不爽吧?
李大牛摸不著頭腦,隻好告別了小夥伴,匆匆往家裏走去。
氣溫還是有點冷,腳下的雪花已經積起厚厚的一層,走到家附近,他才想起自己是要去見顏蓉的,腳下步子跟著一頓,左看右看,發現周圍連朵花都沒有,於是蹲下身子,手指攏著雪,仔仔細細地在手裏捏著團。
他想做個雪人,今早看顏蓉的樣子,似乎是很喜歡雪。
手指凍得紅彤彤的,動作也很僵硬,但一想到顏蓉可能會因此對他露出笑容,自己的眼睛就先彎了起來。
他將歪歪扭扭的雪人捧在手心,以絲毫不適合他粗壯的模樣,開始和雪人說話,“要給我爭點氣,知道嗎?”
“你在幹嘛?”
輕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李大牛被嚇了一跳,雙手一抖,差點把雪人掉在地上。
他一下子就聽出了來人是誰,連忙站起身來,回過頭,看到顏蓉正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將雙手背在身後,他尷尬地笑了一下,“你,你怎麼從外麵回來了……”
顏蓉扭過頭,神色很冷淡,“有些事。”
“是……是嗎?”李大牛很少見她這個樣子,雖然說顏蓉一直都比較內斂,但這樣隱隱帶著不悅的態度,還是第一次,他有些擔心地彎下腰,“誰惹你不高興了?”
顏蓉的動作明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又帶上了笑容,“沒有,沒什麼。”
李大牛眼前一晃,便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他心跳著,剛想開口說,“那個……”
顏蓉卻已經轉身,往屋子裏走去。聽到了聲音,才後知後覺地扭過頭來,“嗯?”
李大牛張了張嘴,愣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是他的錯覺嗎?
為什麼這個人明明在笑,卻好像並不那麼高興。
顏蓉見他什麼都不說,抬眸看了眼天空,溫聲道:“外頭太冷了,先進屋吧。”
“……嗯。”
說完,便眼睜睜地看著人走了進去。
凍得通紅的手心裏,捧著的那個雪娃娃,隱隱有些多餘的感覺。
他垂下腦袋,把小雪人拿到眼前,猶豫了片刻,與雪人麵對著麵,說道:“下次吧。下次再帶你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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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顏蓉擦幹了長發,正打算滅了燭火去睡,忽然感覺窗前閃過一個人影。
她的魂力沒了,五感卻比常人更靈敏。
因此她豎起耳朵,便察覺了周圍的響動,有人走近了,直到她窗門響起了“篤篤”兩聲,顏蓉才走過去,淡定地打開了窗戶。
手裏的燭光很暗,照出一張臉,隱隱有些鬼怪的錯覺。
“莊明明。”她冷淡地說,“來這裏做什麼?”
相比她的冷情,莊明明就興奮不少,一張小臉通紅,若非一隻手斷了,估計能現場跳個舞,他的另一隻手指著外頭,道:“你想見的人,我給你帶來了。”
“少糊弄人。”顏蓉根本不信他,“你不是打不過她嗎?”
“是打不過!”莊明明見她不信自己,立馬著急地解釋起來,“我用了迷藥,我娘給我的,一時半會兒她沒辦法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