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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函告訴他們這件事,主要是想林嶽啟和鍾黎居然會聯係上,懷疑林嶽啟是把鍾黎當成了他自己,因為林嶽啟的遭遇是很有可能想要利用他們的實驗結果的,提醒他們注意保護好自己手裏的數據資料和人身安全。
可沒想到秧苗一聽完就炸了,根本不顧他阻攔,當即就給白琮打羚話。
這個消息和於太太那邊的線索剛好對上了,白琮臨時和唐交換了任務,從杏林鎮趕了回來。
鍾函萬萬沒想到,就因為自己那一句話,就又被請進了警隊裏,攤上這麼個胳膊肘往外拐,還拐得怪理直氣壯的學生,他感到非常心累。
“我們的實驗是經過備案、被批準聊,恕我不能把具體數據和進展告訴你們。”
白琮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就換了個思路:“其實你換個角度來想,我也沒道理去問你的實驗進展,但是現在牽扯到了命案,這是我的職責,也請你體諒。”
“……”鍾函發現白琮已經從原來那個直來直去的愣頭青變成了知進退、會迂回的老司機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近“苗”者油!
“你對林嶽啟這個人知道多少?”
“知道得不多,我本來就跳了級,他當時因為燒贍原因休養了很長一段時間,再加上語言問題,所以入學得比較晚,所以雖然比我大不少,但還是算我的學長,不過沒過多久他養父母就出車禍去世了,再之後他就走了,也不知道是轉學了還是退學了。”
“他家裏還有其他人嗎?”
“我沒有可以去打聽過,但他在學校裏比較傳奇,所以也隱約聽到過別人提起,他自己家應該是沒什麼親人了,都在那場大火裏燒死了,他是唯一的幸存者,”鍾函把他知道的都了,最後聳聳肩,“聽他養父母有一個女兒,但我沒見過,不知道是真是假。”
女兒?白琮立刻追問:“你當時在什麼城市讀書?他養父母都是當地人嗎?”
“聽他養母也是華人,已經移民了,那次回去本來也是探親的,沒想到就趕上了他家那件事,也是臨時起意決定收養他的。”
很好,這樣就對上了,如果林嶽啟就是當年林家那場大火裏幸存的孩子,他養母又是華人,還有個妹妹,那麼在木棺中發現的那具無名女屍就很有可能是他養母的混血女兒。
可是再多的事,鍾函也不知道了,接下來就隻能等彭林他們那邊,什麼時候能抓到人了。
彭林在這件事上磨了這麼久,已經被迫佛了,可唐不一樣,他一直被留在嶽城,一到晚隻能和圖楠鬥嘴玩兒,早就憋不住了,好不容易這次和白琮交換任務,一過來整個人就處於一個非常興奮狀態,上躥下跳地找證據,一到晚往林氏陵園裏跑,回來還要嘖嘖稱奇地一堆,搞得彭林對他不厭其煩。
但是也有另類收獲,比如唐這性格,竟然意外的和於老板投緣,於老板覺得自己的妻子對蔣林就是“慈母多敗兒”,也是該時候讓他自己承擔後果了,林嶽啟就是通過於太太和蔣林搭上線的,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達成了什麼默契,也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不法勾當,於老板現在一心把那個林嶽啟弄出來,讓他們該坐牢坐牢、該槍斃槍斃,別耽誤他們一家好好過日子,拍著胸脯和唐保證一有消息就第一時間告訴他。
於是這唐終於等來了於老板的電話,彭林在一旁都聽到於老板咋咋呼呼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是唐警官嗎?我堂客(注:堂客在南方方言中是妻子、太太的意思)收到那個不嬲塞(注:嬲塞屬於南方方言中的法,意為很好、靠譜等)的電話了,約她出去見麵!”
唐一下子亢奮起來,連彭林都精神一震:“什麼地方?幾點?有什麼要求?”
“是蔣林違背了他們之間的合同,現在要追究責任,約在月湖公園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見,下午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