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葬祥鳥(1)(1 / 3)

“你是我獻給銀河的夜曲,以永夜碎星,以纏繞細弦,彈奏不散場的詠調曲。”

Chapter1

1

林嶽啟對於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但因為受害者之一的屍體一直沒找到,始終沒能執行死刑,嚴格起來,這個案子一沒找到Lisa的屍體,一都不算真正結案了,可她失蹤得太過離奇,監控沒有出任何問題,但屍體就是這樣憑空消失了,缺乏指引性線索,所以找起來有相當大的困難,可日子還是要繼續過,刑偵大隊也不止這一樁案子要辦,也就隻能慢慢找了。

原本鍾函、鍾黎兄弟倆也被牽扯進來,但林嶽啟已經交代了這個案子跟他們無關,陸放也輾轉找到了相關的監控錄像,分別證明了兩個人在案發時間都不在現場,至於他們兄弟之間的恩怨,因為和案情無關,警方也沒有權力逼著他們交代清楚,最終也隻能不了了之了。

經過這次的案子,鍾黎倒是有個意外收獲,因為他對實驗進展的了解和付出,上層已經批準了他正式加入工作室進行進一步的實驗,陸放沒什麼意見,秧苗也隻能表示服從安排,現在兩個教授交換帶他們兩個進行不同階段的核算和進一步計劃,實驗總算是在坎坷中開始繼續推進了。

不過白琮對於秧苗重新回實驗室表達過不滿,但秧苗用一句話就把他堵了回去:“我好不容易才回來,就是想把五年後的研究成果提前,看看能不能有更快的進展去改變未來——你想看到我離開嗎?”

這件事是他們之間一直不願意去麵對的傷口,白琮自己對於這件事除了心痛之外無能為力,秧苗自己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他也沒有資格再反對了。

日子照常繼續,很快迎來了譚昕蕊的生日。

秧苗雖然和家裏在很多事情的態度上並不一致,關係也一度非常緊張,但是緊張歸緊張,畢竟親的還是親的,她提前一個星期就陷入焦慮,一直在反複斟酌到底該送什麼禮物比較好。

其實譚昕蕊這次也不過是過個生日而已,並不是什麼整的大生日,不至於這麼緊張,白琮冷眼旁觀,一下子就get到了重點,一針見血地問:“你媽是不是在生日上出了事?”

“沒有,”秧苗像個漏了氣的氣球,整個人都蔫蔫兒的,“但是在生日宴上因為……反正鬧得不太愉快。”

具體因為什麼鬧得不太愉快,她沒,白琮也沒追問,他隻是拍著秧苗的肩膀安慰:“別擔心,你也了,現在的很多事都和你曾經經曆過的不一樣了,也就是也許過去的某一件事已經被徹底改變,你不要貸款去擔心,也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他什麼都不知道,秧苗也什麼都不能告訴他,隻能裝作被他安慰到了,然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繼續發愁,獨自睜眼到亮。

到了深秋,嶽城已經很冷了,其實嶽城的春秋季節一向不明顯,好像從熱到窒息到寒風蕭瑟,也隻需要經過一場秋雨而已,一夜過去,整個嶽城跳過秋的步驟,非常突然的就冷了起來。

秧苗的體質一直不太好,每到換季的時候格外敏感,扁桃體特別容易發炎,接著就開始低燒,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去實驗室也提不起精神來,剛好她最近這個階段是跟著鍾黎在幹活,鍾黎比他哥哥要人性化得多,就讓她先回家養病了。

白琮最近確實沒有之前那段時間這麼忙,但警隊裏每都有各種瑣事要處理,並不能做到二十四時照顧她,有心想讓她回去住一段時間,也好讓她有個台階下,父母和子女之間哪能總是關係這麼緊張呢?

可惜秧苗就是強著不肯答應,沒辦法白琮隻好私底下和譚昕蕊聯係,譚昕蕊對他的態度一直算不上友好,這次因為是秧苗的身體問題,她就柔軟了很多,出乎白琮意料的,她沒有堅持逼著秧苗回去住,也沒有非要過來照顧,而是在電話裏一遍又一遍地教他怎麼煮白粥,要給秧苗買什麼藥,秧苗生病的時候有哪些地方要特別注意。

白琮當然照著做了,而且很貼心地在中間做了一個合格的傳聲筒,秧苗窩在床上喝著粥,聽完也沒什麼特殊反應,很環保地問:“你還是自己拿咱家的保溫桶去打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