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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苗是個什麼性格,陸放大概比白琮還清楚,她想做的事基本不會受別人影響,她不想的話,你就是掰開她的嘴都撬不開。
陸放最後隻提醒了她一句:“兩個教授都不是省油的燈,你我為了什麼而來你自己心裏清楚,在達成目標之前沒必要節外生枝。”
他的口音已經漸漸成熟,不再像從前那樣充滿了外國人學舌的荒腔走調,秧苗心裏對他也不是完全放心,她隨口應付了幾句,心裏已經對整個實驗室的人都充滿了戒備。
白琮最近心情不爽,再加上工作時間打亂了作息,這把歲數的男人了,臉上居然還冒了幾顆痘,這要是換做平時,秧苗早就開始笑話他了,可現在兩個饒關係本來就還僵著,秧苗也不像從前那樣,每次有點什麼不愉快總來插科打諢,撒嬌著糊弄過去,她每早出晚歸,比他還忙。
這讓白琮非常不習慣,他這才驚覺,原來之前每次有不愉快,都是秧苗先遞來梯子,他才能順著梯子下的,這段感情裏,從來都是他被動,比如現在,他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緩和關係。
好在這段時間工作也非常忙,沒有太多時間給他傷春悲秋。
鄒靖自從上次去盯了沈浪,回來就找彭林彙報了他的發現,這個沈浪出身於他們上次去查過的鄧子新的籍貫,兩個人按應該是老鄉,沈浪現在的房產基本是鄧子新送的,鄧子新出道沒多長時間,商業價值卻一路飆升,代言的產品一個比一個高端,賺了不少錢,幾乎都投資在了房產上。
沈浪和李婷表現出來的著急不是裝的,他們在避開警方之外的時候也在利用各種人脈查鄧子新的下落,但這兩個人已經是和鄧子新最為親密的人了,他們都不知道他的下落,又沒有接到任何綁架勒索的信息,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一籌莫展之下,唐扭扭捏捏地開口了:“其實……除了沈浪和李婷之外,還有個人也和鄧子新交往過密……”
這句話也就他敢,圖楠迅速看了一眼白琮,白琮卻沒有像她想象中那樣暴怒,反而很平靜地:“秧苗最近隻在家和實驗室的兩點一線之間來回,我暫時沒發現她有去什麼其他地方,當然,如果你們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彭林:“我讓鄒靖一直在跟,秧苗確實沒有去其他地方,包括她的聯絡方式都有在監控,她沒有異常舉動。”
刑偵隊居然已經把秧苗列為嫌疑人之一,並且在跟蹤調查她了。
白琮身為警務工作人員,當然是沒有立場表達不滿的,甚至因為他和秧苗的關係,都應該主動避嫌。
“如果需要我避嫌的話,”白琮麵無表情地,“那我可以和她分手。”
“噗……”圖楠一口溫水全都噴出來,嗆得直咳嗽。
彭林扯了扯嘴角:“這玩笑不好笑。”
秧苗隻是也有嫌疑而已,從目前調查的情況來看並沒有直接證據指向她和鄧子新的失蹤案有關,對她尚且不能采取什麼措施,更何況白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