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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苗這一腳油門當然不是因為她車技不行,而是因為她看見轉角的路口有個熟悉的背影。
不,準確的,是兩個熟悉的背影。
車經過那個路口的時候,人還沒走遠,於是圖楠不可避免地也看到了。
我勒個去,這到底咋回事兒?白琮和秧苗分手難道不是約好了哄家長呢麼?這怎麼一轉眼白琮又跟唐甜搞到一起去了?還這麼巧,被秧苗正巧撞見,這樣的話,就算是假裝分手,現在這事兒也得鬧大了呀!
白琮到底怎麼想的!
事實上,白琮還真什麼也沒想,這對他來完全是一場無妄之災。
唐甜不知道今抽什麼風,跑到刑偵隊門口去堵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巧,平時圖楠從來不會遲到的,要是有她在,對付唐甜也就不在話下了,可她今就是沒來,為了不給同事們造成不便,白琮隻好跟著唐甜出來,這人真是沒完沒了了,話還得挑地方,非要去她指定的位置才可以。
她也找不出個新鮮地方,就還是白琮第一次帶她來的這家店,用唐甜的話就是“這裏對我們有獨特意義”,可她不知道,白琮就是個糙漢子,他在認識秧苗之前,生活完全是兩點一線,吃飯不是隊裏統一叫盒飯,就是蒼蠅館子對付一下,這家店完全是秧苗帶他來,他才知道的。
自顧自地陷入一種自我感動,然後把這種情緒強行代入到別人身上,然後營造出一種“我和你太配了”的病態想象氛圍,這姑娘腦子裏怕是有坑。
白琮直到坐進來,眉頭都一直沒鬆開。
“你找我到底想什麼?”白琮推開她遞過來的點單卡,不耐煩地,“我跟你之間根本沒什麼好的,請你以後不要再去打擾我的工作,你再這樣我們有理由你妨礙公務的。”
“那我下班找不到你怎麼辦?我隻能去刑偵隊堵你了,”唐甜油鹽不進,根本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問題,“再了,你不是已經和秧苗分手了嗎?”
“我和秧苗分手了又怎麼樣?那是我們之間的事,跟你沒有關係。”
“怎麼沒關係?你敢她不是因為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所以才跟你起爭執的?”
……她還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白琮覺得自己跟她一直在雞同鴨講,也就沒興致跟她繼續了。
“你到底有什麼事?沒事我走了。”
“我那受平晢邀請去他們家的酒會,你猜我在那裏見到了誰?”
白琮麵無表情:“見到誰都與我無關。”
“也是,前女友本來就已經跟你沒關係了,”唐甜非常執著地繼續,“我們本來就和他們不是一個階層的,我也不喜歡那種場合,但是秧苗就很享受。”
在白琮冷漠的注視下,唐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還以為別人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而且秧苗是跟著平金韜去的,平金韜你知道吧?就平氏集團那個女董事長的獨子,他在外麵風評還不錯,但其實圈子裏,誰不知道他的德行啊?私生子都有了,秧苗不可能不知道,她如果真打算聽家裏的搞聯姻,那以後不就是各玩兒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