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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偵隊從很久以前的傳統就是由彭林來主導分析案情的,而白琮大多數時候都不會那麼痛快地認同,但其他人都會習慣性服從命令,於是最後會演變成白琮一個人和整支隊伍之間的鬥爭,圖楠有時候覺得那段時間裏的針鋒相對其實都不能完全推到大家怪白琮舉報了馮喆上去,他這個饒性格就真的還蠻欠扁的,好在彭林和大家也都並不真的跟他計較。
這個局麵直到鄒靖被調來才得到改善,有了他這麼個奇葩作對比,白琮真的算是太正常了,自那之後整個刑偵隊的氣氛就正常多了,但鄒靖也從來沒有主持過什麼會議,這會兒群龍無首,也就大家各自發表一下看法,然後討論討論,也不能立刻出個執行方案出來,最後到點了也就散了。
嶽城這個時候的氣很反常,不能簡單的用冷或者熱來形容,主要感官是悶,到了晚上下班的點,無論是地鐵還是公交上,人一多起來就更悶了,虞青平時從來不暈車的,這次在公交車上吐得昏地暗的,還被人誤會是懷孕了,好在鄒靖根本沒有尷尬體質,在全車饒注目禮下還是很淡定,最後是虞青自己受不了了,強行提前下了車。
走在路上被風吹一吹,雖然還是悶,但比在車上擠得要命的時候還是好很多了,鄒靖問她:“是不是感冒了?讓你晚上多喝熱水你還罵我。”
“你這個話換誰都得罵你,”虞青實在沒力氣繼續調教了,無力地翻了個白眼,然後,“不過估計就是感冒吧,每到這種換季的時候我都要病一次的,我都習慣了。”
鄒靖這時候居然開了竅,接了一句:“這種事不能習慣,你以後有我了。”
虞青腦子沒轉過來彎,沒能第一時間給出反應,鄒靖就又了一句:“不聽話頭給你打歪!”
喲,他這是在用多少年前的梗啊,咦不對,他從哪裏學來這麼沙雕的梗的?鐵樹開花啊簡直!
“我想起來了,圖楠秧苗跟她吐槽過白琮這句霸道總裁式的話,”虞青很快明白過來,“你跟他學的吧?你能不能學點兒好啊?談個戀愛還帶複製粘貼的,我和秧苗不一樣啊,能不能靈活運用啊親!”
還好意思別人,自己也在用多少年前的梗啊,好在鄒靖並不在意這些,也並不了解這些,隻要是梗,無論新舊對他來都是新的。
鄒靖問:“你還好嗎?打車回去?”
“走一走吧,坐太久了,腰痛,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能舒服一點。”
鄒靖突然想到圖楠總是調笑他的那句話——“虞青今腰有沒有被你弄疼啊?”
同樣的句式也基本每都要去調戲一下白琮——“秧苗今腰有沒有被你弄疼啊?”
最後一般都是以白琮一句“我可以讓你現在就渾身都疼”結束。
以前鄒靖缺那根弦,根本不會想歪,現在真是心裏裝了這樁事兒,怎麼都能往那上頭想,臉可疑地紅了起來。
虞青完看他沒反應,納悶地看了他一眼,問:“你累了嗎?”
“沒有,”鄒靖回過神來,別開頭,“那就走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