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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昆侖之行,令得榮國誠意猶未盡。
        不光是他,跟著他的那六個人,亦是如此。
        在回來的當天,他們幾個人便是喝了一個通宵的酒,談論著昆侖發生的事情,每個人都是滿麵紅光,興致盎然。
        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所經曆的那些事情,完全可以用匪夷所思來形容,雖然並不曾帶回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一生之中能有一次這樣的經曆,便是足夠吹噓一輩子了。
        每一個人,心中所想的,都是希望能再有一次這等機會,再去開開眼界。
        榮國誠聽到唐峰說下次,立時就來了精神。
        唐峰見他這副猴急的樣子,哪裏還有半點剛剛見麵之時,那沉穩大佬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好笑,道:“古墓是一定要去的,不過,需得過些日子,待到李嘉病情好轉,他才能帶路。”
        榮國誠忙點點頭,又道:“唐先生,那三輛車,我已經命人保養好,也洗幹淨,就放在停車場,您隨時可以取走。”
        “暫且都放在你這裏。”
        唐峰並不缺車,林夢佳也有好幾輛,如今他的地下車庫都是蓄水塔,他開回去的那兩輛越野車,都是勉強擠進去,還惦記著也送過來。
        榮國誠陪著唐峰邊向著辦公室的方向走過去,便向著唐峰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神情,道:“唐先生,我有句話想講,可心中有些忐忑,怕您會怪罪。”
        平日裏,榮國誠雖是對唐峰恭敬,可想說什麼話,都是直接講的,極少會有這般略帶畏懼的神情,唐峰看了他一眼,道:“何事?”
        榮國誠有些緊張的搓著手,目光躲閃,似乎在措辭,半晌,才道:“事情是這樣的,昨天,老謝給我打電話過來了,他心中有點不安,想托我想先生您問問,是否對於他所做的事情,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唐峰麵露一絲驚詫的神情,道:“他如何這樣以為?”
        他們兩次抵達西京,謝老虎都是盡地主之誼,做的可謂是盡善盡美,簡直是吃穿住行一條龍的服務,他們這一行人都是極為滿意,唐峰也並無半分挑剔之處,謝老虎何以會覺得唐峰對他不滿?
        榮國誠抓了抓頭發,很是尷尬的道:“老謝覺得先生待他有些冷淡,他說當先生第一次到西京的時候,曾經得到先生教誨,在修行之上醍醐灌頂,進步可謂一日千裏,待到先生再到了西京之後,他便是時時想要向著先生說說自己的心得與進展,可先生卻並未給他機會,也不曾問過他這些事情。”
        唐峰聽榮國誠說這些,臉上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神情。
        謝老虎不過是個後天一重的武修,剛剛入門罷了,他得了唐峰給的心法口訣,依照著修行,自己覺得突飛猛進,便是心中歡喜。
        可在唐峰看來,他的進步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就連小境界都沒有絲毫的提升,真不知道謝老虎哪裏來的自信,覺得自己竟然一日千裏。
        榮國誠見唐峰並未講話,也並無什麼不悅的神情,才壯著膽子,繼續道:“還有便是先生在臨行的前一日,他帶了薛小姐給先生認識,他與薛小姐的關係,便是無需多言的,而薛小姐自身,也算是有些造詣的武修,可是,先生似乎對她,有些,有些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