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綿淡淡地瞥了一眼綠毛,綠毛其實很帥,綠色的頭發也很配他的氣質,一身的痞子氣和香煙、酒味,說不上有多純潔,但他渾身都透露出一種特別的味道,獨立於煙味和酒味之外,異常明顯。

綠毛正望著芷綿,於是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隨後都紛紛移開視線。

芷綿又吸了一口煙,嘲諷地勾了勾嘴角,把煙夾在手上,靠在背後被熏黑的牆板上,說道:“我說白哲,你以為你是誰?”

白哲聞言,幹淨的臉龐上頓時升起一股怒氣,他咬牙說道:“雲芷綿,你可別忘了小時候的事情,別故作清高,你可是跪在我麵前求饒的小醜,你以為你很了不起?”

芷綿妖豔地咧嘴笑了笑,肆無忌憚又無所畏懼的笑聲響徹整個木屋,讓走近這裏的喬漣停住了腳步。她眼裏仿佛有淚光,閉上眼睛,掩去顯而易見的不甘和恨意。

“那隻是過去,你說的沒錯。”芷綿用力地歎了一口氣,滿是心酸,“曾經的我有多麼卑微下賤,現在,就有多麼了不起和偉大,古麗之位被我和鄭探奪了,白哲,你可還滿意?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鄭探考上了Z大,我考上了X大,嘖嘖,你呢?不過是街頭的一混混,有什麼資格在這裏BB?”芷綿把話說的很難聽,果然,白哲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很是難堪,有幾個不認識芷綿的人見狀就要動手,而白哲伸手阻攔了他們,嘲諷地說道:“怎麼?想動手?跟她?我建議你們還是再練幾年去吧。”

不隻是練幾年,恐怕一輩子都打不過芷綿,除非你不要命。不是說芷綿有多麼厲害,而是她屬於不要命的那種,厲害的人和不要命的人對上,一人有所顧忌,一人不畏生死,結果顯而易見,你可以很厲害,但是同樣的,也會有人不要命地跟你打,白哲體會過這種感覺,那是在什麼時候呢?好像是在雲芷綿和任森分手的那時候吧。

芷綿:“白哲,黃毛,我說過,你們不許來古麗鎮?怎麼?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

黃毛小心翼翼地說:“不是的綿姐,我們這次來隻會待幾天,然後就去在地做生意。”

白哲一記眼刀,黃毛立刻閉了嘴。

芷綿的目光在幾人麵前打量著,說道:“你們不會在做壞事吧?”

白哲眯了眯眼睛,迸發出十分明顯的危險氣息,他聲線低寒,對著芷綿已經睜開的眼睛,說道:“勸你不要多管閑事,別以為你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有些事情,別逞強。還有啊,你和任森怎麼樣了?距離你們分手已經好幾個月了吧,嘖嘖,我那個任森哥哥有沒有跟你聯係啊?”

走到門口的喬漣聞言渾身一震,任森?分手?頓時,他拿著鋼筋的右手青筋暴起,極度生氣,也極度痛苦。為什麼?為什麼她有前男友不跟他說?為什麼把他蒙在鼓裏?他在她眼裏是什麼?玩具麼?備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