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跟著時謙,和三才,沒有下樓,而是直接去了最裏邊的一間房間,推開門,就是一陣白光,踏入其中,就到了一處後院。
那院子極為禁製,三步一植,五步一景,亭台水榭,生機盎然。
前麵仿佛有許多各種樓閣,不知道是誰住的地方,讓人眼花繚亂極了。
淳於季汝:“三才你先下去吧。”
三才:“是。”
等三才離開,淳於季汝帶著時謙去往水榭,一路上,淳於季汝不發一言,時謙也默默的跟著。
淳於季汝移開那屏風,就是一哥貴妃榻,她直接背著時謙,看著河麵,開始說道:“依我看來,你當朝兄弟沒有一個比的上你,智謀、財力,都比不上你,若是你想,那唾手可得的權利也盡可歸你所有,卻甘願屈居人後,看著你的兄弟相爭,互鬥,做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皇子。為什麼呢?那皇位你不想爭,對不對。”
淳於季汝歪著腦袋,仿佛自言自語一般,分析時謙這個人:“可遇到了這種該一致對外的時候,你還是不發一言,站在我這一邊,你又為了什麼?總不至於,覺得我醫術好?”
時謙從容的聽完她的分析,很自然的坐在她的身邊,兩人不過咫尺之間。“為什麼就不是想守在你身邊呢?”
淳於季汝轉頭,差點就碰到他的鼻子,身子下意識間向後推開,誰知,腰上一隻手就製止了她的行為,淳於季汝渾身緊繃,不明白他這是要做什麼。
時謙雙眼對視著她:“依你所言,財富,權利我從來都不缺,可我要那些做什麼呢?為了天下?匡扶正義?做一個操控他人生死的人?太無趣了,你小瞧了我。也小瞧了你自己。”
淳於季汝“我?”同時,腰也酸極了。
時謙:“為什麼,不是為了你,好好的去爭一爭?你對於那些權利更讓我有興趣!”說著,就慢慢的朝著淳於季汝俯身而去,兩人的鼻子已經挨在了一起,氣氛極為曖昧。
淳於季汝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眼中的慌亂清晰可見。
“你我之間,可有可能?”時謙突然問道。不放過淳於季汝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
“可你我,明明站在對立麵。”淳於季汝呆呆的說道,這是愛慕之意嗎?怎麼覺得侵略性那麼強?淳於夏染之前交給她,遇到這般情況時,怎麼做,早拋諸腦後。
時謙突然笑了起來,不是那般對外人溫和疏離的笑容,而是真的從心中歡喜,展現在臉上,一時也讓淳於季汝看呆:“你若願意,我便在你身後。”
即便是很久之後的今天,時謙都守著這句話,盡管那時,淳於季汝看來,不過是一句玩笑。
一直道時謙離開,淳於季汝還很久沒有回神兒。
滴答~滴答~
入夜,起了急雨。陣陣風掀起紗幔,觸到淳於季汝的臉上。她呆呆的抬起手,摸了摸額頭,明明是一觸即離的吻,現在還依然感覺到溫度。
………………
“你覺得國師這個人可有什麼特別?”老閣主這人行蹤不定,就連淳於季汝都隻見了他一麵,還是她來的時候,出現的時候,沒有任何聲息。至於他活了多久,也沒人知道確切的數。淳於夏染也曾交代過,若有什麼棘手的事,要找老閣主商量,言語間談起老閣主還是很有敬重之意。
淳於季汝:“詭譎善謀,修為高,動手需要小心。”
老閣主:“那你知道他做的這一切為了什麼?”
淳於季汝有些不確定道:“為了修為?”
老閣主:“不是。”
難道,大白天的,突然出現,隻為了跟她談論一下一個國師?沒等淳於季汝繼續胡亂想下去,那老閣主就開口了。
“為了活下去!”老閣主給的答案真是,讓人遊戲不太相信,可老閣主背對著她,坐在那裏,手裏拿個釣魚竿,“我認識這個人,我曾經帶了一個徒弟,此人的天賦不行,不過極為有毅力、韌勁,他什麼都不缺,一度成為頂替如今掌事。”
淳於季汝還不知道有這麼一個故事,那不是幻生閣做什麼的,就知道了嗎?
他離開之後,曾答應過我,“有生之年,再不踏足幻生閣,幻生閣中的任何事情都不會說出去。若有一日出了什麼事,也不會連累幻生閣。所以,我放了他一命。不過修為是不在了。”
淳於季汝:“可是如今幻生閣再次到他眼前,他不會放過對嗎?”這裏麵可全部都是妖,如今這局麵,幻生閣能逃過一劫,隻怕也受那個人的意誌,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