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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諱?再說,你這般下蘇氏的顏麵,知道的說是你一時護我,不知道的,還當是我飛揚跋扈了。”霜毫跪在地上道:“是奴才一時魯莽了。娘娘恕罪。”

        宋芳墨道:“罷了,我也不是存心怪罪你。起來吧,一會兒叫玉簪去和你一塊兒取些絹來。”

        霜毫道:“奴才記得咱們這邊藏青的也有,黃的也有,素白的也有。您看要什麼色的?”

        宋芳墨道:“藏青吧,回頭用金線繡,壓得住。”霜毫埋怨道:“要奴才說,鄭才說的也有理,劉才人這麼一句話,倒叫你忙碌起來了。”

        宋芳墨笑道:“你這丫頭也是越發的沒規矩了,劉才人能有這個心,是好事,咱們怎麼能不幫襯些呢?快去吧。”

        卻說蘇子規扶著玉兒的手回到深禧軒,玉兒問道:“貴人您真要去給人家研磨、伺候湯水麼?”

        蘇子規笑道:“我又不是你,會寫、會繡的,當時那個樣子,我還能說什麼呢?難道和安美人她們一樣,抓緊伺候皇上去麼?再說了,為國祈福也是一件正經事。”

        玉兒道:“說是為國祈福,其實心裏頭想的不還是獻媚爭寵麼?”蘇子規笑道:“這話是怎麼講?”

        玉兒道:“貴人,您忘了上元夫人像了麼?”

        蘇子規道:“沒有啊,不是還掛我屋裏了麼?”

        玉兒道:“不是這個,是楊美人,對了,還有趙貴人的百花讓春圖,您還記得麼?”

        蘇子規笑道:“我明白了。原來動的是這個心思。有我在,隻怕她們是討好不成了。”

        玉兒道:“怎麼會呢?要依奴才看,興許皇上見您也參與其中,就想起您的好處了,到時,說不定您就複寵有望了。”

        蘇子規白了玉兒一眼,道:“你就慪我吧。”

        玉兒笑道:“哪能啊。不過,奴才說的也不無可能,您想啊,皇上當日不過是因為和您一時言語上不大恭順,才和您生分了,可是皇上當時也說,唯有您和安美人能解聖意,倘若皇上知道了您也參與了繡經,若皇上以為您是立意計好他,皇上麵子上也能下得來了,自然就該解了您的禁足了,如果皇上以為您也是真心的為國祈福,那更不會還這樣冷淡您呢。”

        蘇子規聽了玉我這番剖析,在這炎熱的七月天裏,本已是一身汗的身上,又起了一身冷汗。玉兒見蘇子規這般模樣,道:“貴人,您怎麼了?”

        蘇子規道:“沒什麼,這天真熱啊,你去給我弄些酸梅湯來。”

        玉兒道:“您還是不要用這冷食,奴才之前做的果漿,要麼拿溫水調了,也能解渴您看好不好。”

        蘇子規道:“好,你去吧。”

        遣走了玉兒,蘇子規在想如何能避開這一件事,在她看來,玉兒所言是有其道理的。或者皇帝真如宮中眾人所說的一般,真的是有些喜歡自己的。這件事叫蘇子規有些恐懼,她以為她百般頂撞皇帝,必然會讓皇帝厭棄自己,進而自己就可以在這深宮之中做一個近乎透明的宮人,每日間有還算豐盛的飲食,既無仇家追殺,隻要避開宮人,便可專心修煉,直到有一日,有了複仇的把握,便可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