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離婚吧(2 / 3)

如果他想要,自己可以給。

這已是保守的蔣三七能主動做到的最大程度,可是言盛還想要更多。他隻稍微忍住不去回應她,她就有些急了,主動的伸出了自己的丁香小舌,在言盛帶有一絲煙味的嘴中探索著。

手有些顫抖地主動拉過言盛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言盛得承認,這個小女人有別的女人沒有的魔力,她總是一個輕微的動作就能叫他瘋狂,從前是,今天更是。

他一個翻身,壓住了她嬌小的身體,這麼多天積攢的火漸漸形成了燎原之勢,隻是他吻著吻著嘴邊卻有一點鹹味。

那是眼淚,蔣三七的眼淚。

火是她點的,卻也是她滅的,言盛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湊近這個有些發抖的小女人。他不懂,不懂她為什麼要流淚。

他再次捏住了她的下巴,用了力氣讓她靠近自己,好像靠近就可以弄懂她的想法,但太近了,近的呼吸的空氣裏彌漫著都是蔣三七沐浴後的味道,“三七,我就這樣讓你勉強嗎?”他冷了聲音,不悅是那樣的明顯。

勉強的配合,勉強的主動,他們之間什麼時候需要靠著勉強才能假裝出一副和睦的樣子?

蔣三七任由言盛捏著自己的下巴,眼睛卻無論如何不願意去對上他的視線,不斷有鹹鹹的液體從她的眼角滑落,落入了鵝毛枕頭裏不見蹤跡。

她的情緒很少外露,都說蔣家老三是個木頭,但那不代表她就真是一個木頭做的人,有著一顆木頭做的心。

“我為什麼這樣,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阿盛,我們回不去了,從你上了蔣唯一床的那天起,我們就回不去了。”

她不想哭的,可是她忍不住,她也想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去維係這段婚姻。可是她沒有辦法不去想,不去想那張曖昧的照片,不去想言盛是如何寵愛著他心心念念的蔣唯一。

言盛的手終是鬆開了,昏暗的房間裏,沒人看得清他眼裏的情緒,他從床上坐起了身子,沒再看身旁流淚的蔣三七。

隻是靠著床頭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煙霧繚繞,讓他得到了暫時的放鬆。蔣三七哭夠了,麻木的看著天花板,煙草味代替了言盛身上的味道,讓她覺得嗆鼻。

她淡淡開口,已經停止了流淚,聲音雖然沙啞,語氣像是在討論天氣一般自然,“言盛,我們離婚吧,你放過我,我成全你,多好。”

彼時的她還隻是蔣家一個若有似無的人,要不是自己身上流淌著跟蔣唯一一樣稀有的血,恐怕蔣夫人早就把她送進了福利院。

她於蔣家而言隻不過是一個會移動的活血庫,一個恥於說出口的秘密,蔣家於她而言不過是福利院的另一種存在形式。

她從小在蔣家就是個沉默寡言的存在,長的雖有六七分肖似蔣唯一,但到底沒有她長的精致婉約,更沒有她那樣的才情與氣質。都說蔣家的三小姐是根木頭,這話倒也沒有說錯。

遇見言盛,是在蔣立琛回國的歡迎宴上。她還記得,那次她的父親蔣定邦特意點名讓她打扮的漂亮些出現在宴會上,好平息那些蔣家內部不合的傳言。

二十歲的蔣三七站在客廳像個局外人,她木木的點頭應了,蔣立琛這個哥哥對她很好,也許她也應該在宴會上帶點笑容,歡迎他從遙遠的法國求學歸來。

起初蔣夫人還不太樂意,蔣唯一撒嬌說帶著妹妹一起去也好一起幫忙接待來客,這才勉強同意了的。

當她穿著鵝黃色的小禮服,緊緊的跟在穿白色禮服裙的蔣唯一後麵時,她還沒有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小黃鴨跟在了一隻高貴的白天鵝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