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宴會(2 / 3)

“還請言先生放手吧,他沒有對我做很過分的事。”蔣三七轉過頭來看著言盛,語氣中帶了一絲懇求的意味。

言盛低頭,隻看到她微微顫抖的睫毛,明明剛剛還怕的發抖,怎麼現在強裝鎮定,為的卻是讓自己放手?

他勾唇一笑,沒想到蔣家也不是也不是個一團和氣的人家。

“既然三小姐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好意思多管閑事了。隻是有一點,”他將視線轉移到了那個綠豆眼大黃牙的男人身上,帶上了一絲嗜血的味道,“下次對待女士,太粗暴可不行,今天就給你留個教訓。”

淡然微笑之間一個用力,那人的手腕便被擰得脫臼,他痛的臉色都白了,一時間冷汗直流。

言盛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帶著一股天生高貴的氣質,臉上的微笑還沒有消失,眼神卻像是淬了寒氣,他道,“我是言家的言盛,想要報複盡管來。”

中年男人像是對言家頗為忌憚,不敢鬧事,一路罵罵咧咧拖著脫臼的手腕從人群中擠出一條路來,狼狽的離開了。

音樂還在繼續,大家還在忘情的跳舞交談,對剛剛的插曲誰都沒有太在意。

蔣三七抬頭看他削尖的下巴,水晶燈閃爍著昏暗的燈光,心裏翻起了點點漣漪。

“剛剛真是謝謝你了。”蔣三七輕聲道,略顯拘謹地脫開了言盛一直搭著她肩膀的手,一時心裏竟然有些失落。

沒有想太多,她微微頷首,同言盛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舉手之勞,不用客氣。隻是我不明白,蔣三小姐為什麼會怕這樣的人?”言盛不著痕跡的問道。

蔣三七垂了眸子,讓言盛看不見她眼底的情緒,低聲道,“母親那邊可能需要我,我就先失陪了。”

蔣立琛和蔣唯一都喚蔣夫人媽媽,唯獨這個蔣三七喚作母親,這個蔣三七真是有點兒意思。

看著那個有些狼狽的鵝黃色背影,言盛笑而不語,從侍應生手裏拿了一杯紅酒走出了舞池。

遠處的蔣唯一舉著一杯香檳,看到了整件事情的發生,直到蔣三七拎著裙擺識趣離去,她的眉角才稍有舒展。

旁邊的李寶兒看在眼裏,打趣她道,“怎麼,就一支舞的時間就喜歡上那個言盛了?看他靠近你妹妹,臉色都變了。”

蔣唯一抿了一口香檳,微微一笑,顧盼生姿,紅唇微啟道,“你每天睡的男人都不一樣,我關注一個男人有問題嗎?”

李寶兒攤手表示無辜,一身紅色低胸裝同穿白色抹胸裝的蔣唯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一個高貴一個卻顯得有些豔俗。

“好好好,算我沒說,隻不過你睡過的男人也不在少數,咱們呐,半斤八兩。”李寶兒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回了一句。

蔣唯一聽的冷了臉色,也冷了聲音,舉著紅酒杯的手指用上了力道,“這樣的話下次還是少說比較好。”

“是是是,不能破壞你在大家心目中大家閨秀,溫婉純潔的形象嘛。”李寶兒咧著嘴陪笑,心裏卻在罵著蔣唯一,明明私底下玩的比誰都放的開,現在卻端著架子假裝名媛淑女,要不是蔣家,她才不想看她的臉色。

蔣唯一臉色有些難看,她自然也聽出了李寶兒話裏的別的意思。她將紅酒杯放在了身後的長桌上,轉過來的時候臉上反而帶了恰到好處的微笑。

“李寶兒,我讓你的嘴巴鎖嚴實點不是白說的。最近你們黎家在我家的關照下才過了兩天安生日子,怎麼,已經過膩歪了嗎?”

隨後蔣唯一看也沒看李寶兒一眼,便踩著高跟鞋驕傲的離開了。

李寶兒看著她的背影,憤恨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心裏恨不得將蔣唯一那張精致的臉撕爛,然而她也隻能是想想而已。

宴會到了尾聲。

蔣夫人看了一眼腕表,已經接近淩晨了,她不禁皺了眉頭,對著身旁的秘書耳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