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三七輕輕點頭,想起昨天她還坐在言盛旁邊,因為言盛多看了她一眼,就很不開心的處處刁難與她的,現在不知是因為要與另一個男人結婚而喜悅,還是因為這些迷幻人眼的奢侈品而心生喜悅?
“母親,姐姐,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就先上樓去學習了。”蔣三七說道。
“快上去,快上去。”蔣夫人馬上不耐煩的說道。
之後還說了一些什麼話,因為蔣三七已經上樓了,沒有聽清楚,她自己慶幸著,幸虧沒有聽清楚,不然又是自找煩惱了。
在言家卻絲毫不見要結婚的情況,所有的家傭也都是做著日常的工作,不緊不慢,言商一身唐裝,坐在客廳,蕭蘭在一旁煮茶,他便看著的公司的文案,一遍喝著醇香無比的茶。
言盛今日起的很遲,但是想起來言商給蔣唯一的股份,今天報紙上登出來後,估計正在開董事會。
他在家裏便看了一出言商獨自舌戰群雄的場麵,不得不說,他這個哥哥確實是個有能力的人,在父親去世後,在言家的人一個個的離開後,他能夠讓言式集團依舊久久的屹立在C城,無論是誰也撼動不了的這份氣魄,便是他要好好學習的榜樣。
至於一個蔣唯一而已。
他現在隻能從其他的方麵下手了,總不能他看上一個,言商就要去求娶一個,他輕笑著。
等到他穿著睡衣,佯裝著剛剛起床的樣子,從樓上走下來時,看見客廳的這幅場景,再看看言商平淡無奇的樣子,似乎三日之後結婚的人不是他,似乎早上激動的舌戰群雄的人不是他。
“哥哥,好雅興,我以為你是多麼著急的想要娶那個蔣唯一呢,你現在這副樣子,誰能看出來是個要結婚的人!”
言盛在懟言商這方麵,從來不會馬虎,可以說自從他母親去世後,他和言商說話從來就是如此的衝。
言商也應是很習慣了,抬眼看了言盛一眼,有些失望的說道,“你這個樣子還想與我作對?一個女人而已,今日的董事會沒有參加,公司沒有去,甚至不再去打算怎麼走你的下一步路了,竟然還能睡得著。”
言盛輕笑,“你比我清楚不是嗎?我就拿言家二公子的頭銜怎麼可能贏得過你呢,我隻是在想,我既然看上了蔣家的這塊肉,現在哥哥你也看上了,那就說明我的眼光是沒錯的,那麼大哥你娶大女兒,我就娶小女兒就好了,反正都是蔣家的女兒應該是差不了多少的,這樣走哥哥你的路,我應該也不會走錯。”
言商看著言盛,他輕挑無所謂的語氣,卻透著濃濃的恨意,這些年絲毫未減。
不知道言盛說的是不是氣話,但是對於蔣家小女兒的身份,以及她在蔣家所受到的待遇,言商清楚得很,蔣三七完全給言盛帶不來任何的改變,更不會有那樣的心機,算計言盛,他自然是不會擔心的。
“蕭蘭煮茶的功夫是越來越好了,你也來嚐一嚐。”言商突然轉變話題說道。
言盛看向正在煮茶的蕭蘭,他的手微微一頓,馬上就開始不停,言盛輕笑一聲,“大哥這樣推薦,可想蕭蘭煮茶的味道定然差不了,那我必須要嚐一嚐了。”
蕭蘭馬上給言盛煮好一個杯子,倒進茶。
一個下午,兄弟二人各做著自己的事情,喝著蕭蘭煮的茶,不見了剛剛的劍拔弩張,不見了多年來互相看不慣到憤怒,不見了隻屬於他們言家的怒恨。
不久,以為老管家走進來,到言商的麵前說道,“大少爺,酒店那邊說場地已經全部布置好了,不知您是不是要去看一下,是不是有不善美的地方。”
言商喝茶的動作停下,他罕見的煩悶的皺起了眉頭,並沒有回答老管家的話,不過看見言盛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後,漸漸舒緩了眉頭。
這時候,蕭蘭站起身來,說道,“先生不用去了,我這就去看一下,差不多就幫先生決定下來了。”
言商看著他,似乎是有一些歉意,有一些無奈,終於也還是點了點頭。
結婚的事情他不上心,無論布置成什麼樣子,並不是和相愛的人一起走,想來也沒有什麼興趣和喜悅了,而且他很放心能讓蕭蘭做決定。
蕭蘭得到指示,不再停留。
言盛在蕭蘭走後,笑著說道,“哥哥,你這又是何必呢,本來你不用承受這份痛苦的,一個蔣唯一值得嗎?”
言商已經回複情緒,道:“一個蔣唯一自然不足惜,但是一個蔣家應該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