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三七驚訝的看著言盛,這個男人說話是越來越拿捏不準了,最主要的是越來越嚇人一跳了,蔣三七實在是不知道言盛怎麼想的。
或者說,她可能是知道的,但是並不想去麵對。
工傷?
蔣三七聞言無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刻薄小氣的老板,連一點點的工傷責任都不肯承擔,但她知道,這男人就是在無時無刻都不在想著占她的便宜。
“言公子,您放心,今天是我冒昧打擾你了,如果摔跤流血了,算我的,不是工傷。”
蔣三七說著,還想要掙紮,試圖要抽回自己的手,卻感覺小手被男人的大手給攥得更緊了。
她想著自己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她今天來不是為了這些事情的,就是想要偷那個工程招標書的。
言盛皺眉看她,“算你的?你人都是我的,到最後還不都要算在我的頭上!”
那低沉的聲線就像是在訓斥一個不聽話的小孩,讓蔣三七的心突的一跳,一張小臉在太陽底下是更燙了!覺得這男人怎麼能如此猖狂,就算英國的人聽不懂漢語,但是跟在他們身邊一起走著的陳總聽得懂啊!
他這樣,不是……
但男人說完這些話,就目視前方,牽著她,往前邁步,英俊的神情沒有一絲的異樣。
今天的新聞已經讓她很是困擾了,現在言盛說什麼人都是他的話,不是就直接認準了新聞裏說的嘛!蔣三七心裏著急,這樣的八卦傳出去應該是很快的吧。
但是她看來看去,這個言盛完全沒有異樣,沒辦法……
麵對言盛強勢到霸道的脾氣,蔣三七根本無可奈何,他在蔣家都敢是她動手動腳的,心跳也無法控製地不斷加快,不過好在,英國那邊的人以及陳總都識趣地裝做什麼都沒看見一樣,繼續往前視察現場。
但接下來……
漸漸的,蔣三七一張小臉在太陽底下是越發的紅撲撲了,不是因為言盛牽她手的緣故,也不是因為被太陽曬的緣故,而是被活生生氣到的!
剛剛說好的,她跟在他身後,說不定可以做他的翻譯的,蔣三七還有些放心的,這樣的話,她就能正大光明的偷聽了,還想著言盛還真的是體貼呢。
因為在和英國設計師的交談,一開始言盛還等著她翻譯兩句,到後來,都不知道是嫌棄她翻譯得不好,還是沒耐心,直覺和英國設計師交談了起來,聽著男人那如同母語一般德語從薄唇裏吐出,蔣三七氣得肺都要爆炸了!
害她緊張,剛剛還出醜,現在恐怕外國的人都認為她是言盛的關係才進來的女人了。
這男人……
明明德語那麼好!
言盛也似乎看出她的氣憤和不滿,拇指的指腹好幾次帶有安撫地撫摸了一下她的手背,氣得蔣三七心裏又是一陣慪,腹誹地暗罵了他好幾次流.氓!大流.氓!
……
視察完現場,蔣三七總算能小小體現一下翻譯的工作,就是陳總讓她翻譯說,他們陳總已經在酒店定好了包廂,晚上七點,犒勞英國設計師和工作人員的辛苦到來。
言盛和她十指相扣的大手,也在她上車回去的時候,總算是鬆開了她。
可能是因為視察現場累了,言盛一坐進車裏,便倚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眸,休息。
看著他眼底下有著淡淡一片青色,蔣三七微微皺了皺眉,剛才視察現場的時候,她有聽到陳總隨意說了一句,這個男人昨晚因為一個正在施工的項目,一宿沒睡。
蔣三七突然又有些同情他了,好好的言家二公子不做,自己開創了盛世,外界很多人都說這是言氏的子公司,但是蔣三七知道,這些都是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的言盛,自己打拚出來的。
就她下意識微微屏住呼吸,正閉目養神的男人突然開口說:“呼吸,隻要你乖乖一點,就行了。”
男人說話的口吻很輕悅,就好像是在對一個隨時能給他調皮搗蛋的小鬼頭一樣,但那微翹的嘴角卻又像是在清楚地告訴她,對她的調皮,她的搗蛋,甚至她所有一些不良行為,他都縱容,寵溺。
蔣三七有一些不適應,但是這幾日好像被他經常這樣說,也有一些習慣了,她總是管不了他的嘴的,由著他說便是了,現在不要打擾他睡覺就好了,倒是他睡著了以後,她會更輕鬆,自己也能想一些事情了。
蔣三七乖乖又靜靜地坐在另外一邊的座椅上,兩手放置在腿上,隻覺得胸口突然湧上一股電流,直朝她的臉頰上衝去,把她的小臉給燙得比番茄還要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