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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相親相愛”的小姐妹聊著天就到了祖母的院落。
祖母院子的大丫鬟看到穿著正常的大小姐愣了愣,這太不正常了。
大丫鬟抬頭看了看西邊的落日,太陽是在西邊落下的啊,難道現在是早晨?
大丫鬟打著簾子恭敬的將兩位嫡出小姐迎接屋子。
剛邁過門檻就聽到裏麵老祖宗爽朗的笑聲。
老祖宗今年五十歲,素來不愛笑,不笑的臉龐不怒自威,她穿著祖母綠對襟衣衫,一手捂著嘴一隻手輕拍著她身邊的房荔緹。
“你這個皮猴兒,什麼話到你嘴裏一遛彎都能成了蜜糖。”
“老祖宗,媳婦兒可說的是真心話。”
“祖母,母親,你們在說什麼趣事呢,快說給霓暖聽聽,讓霓暖也樂一樂。”
連霓暖天真爛漫的跑到祖母懷裏拉著祖母的手撒嬌。
“小皮猴兒來了,瞧這一腦門子汗,畫眉快去拿些酸梅汁子。”
大丫鬟畫眉微笑著俯身應道:“是,老祖宗。”
李純已經站在門口幾分鍾,幾個人卻熟視無睹把她晾在一邊,可見原主是多麼招人不待見。
“祖母,霓熙給祖母請安。”
李純照著記憶裏的禮儀行了個禮,連霓熙的禮儀課就從來沒及格過,跟著教養嚒嚒依葫蘆畫瓢學的不倫不類,她吵著累不願意學繁瑣的規矩,房荔緹“心疼”她就不再讓教養嚒嚒教,導致原主的禮儀一塌糊塗。
老祖宗淡淡的暼了眼連霓熙,這個孫女年紀小小臉皮卻大大的厚,追著三皇子屁股後麵跑,前些日子還敢攔儀仗,京師哪個不笑話連家出了這麼個不要臉皮的嫡出大小姐,要不是她過世的兒媳婦是娘家人,老祖宗早把連霓熙關進莊子裏省得出來丟人現眼。
“嗯,坐吧。”
李純嫋嫋婷婷走到位置上,表現的誠惶誠恐,這份謹慎倒惹得老祖宗多看了她兩眼。
這個廢物孫女今天穿的倒像個大家閨秀,也沒有往日的吵鬧,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低眉垂簾還有幾分乖巧。
“你的額頭怎麼樣了?”
老祖宗端起畫眉倒的酸梅汁小口啜飲。
“回老祖宗的話,孫女感覺好多了,多虧老祖宗和母親愛憐,今晚能下地,就來給祖母和母親請安,以免祖母和母親擔心。”
咦?老祖宗心想她不是年紀大耳聾了吧,麵前乖巧的女孩真的是她那個不孝順的孫女?
連霓熙最怕的就是老祖宗,不喜歡坐在老祖宗這兒,一坐就是個把小時患有晚期多動症的她根本就坐不住,除了初一十五她基本不來。
房荔緹微微側目,便宜閨女懂事了?平時生疏的叫她二夫人今天卻改口叫母親?
房荔緹眼神詢問女兒,連霓暖輕輕搖了搖頭表情凝重。
“好孩子,你這額頭被馬踢傷可不是鬧著玩的,怎麼不多在屋子裏休息,老祖宗和母親不會怪罪你的。”
房荔緹溫柔的拉著李純的手,笑容裏能擠出花蜜來。
她故意提到被馬踢傷就是提醒老祖宗,你這個孫女啊為了男人敢跑到馬前攔著儀仗,還被馬踢傷成了京師的大笑柄。
果然老祖宗臉一沉,喝著杯子裏的酸梅汁子默不作聲。
“母親是孩兒不懂事,孩兒心裏十分惶恐,怎麼就跟鬼迷心竅了似的做出那等事,我這心裏,我這心裏實在是愧對我死去的母親,她去的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