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風雲變幻,年羹堯重新掌權,各方勢力靜觀其變,大多官員對年羹堯保持著戒備心,雖然他們不甘心年家勢起但改變不了皇帝無人可用的悲慘境地。
為了穩定軍心,雍正帝恢複了年世蘭的妃位,並賜了她協理六宮之權,皇帝日日召見,隆寵不斷,宮中無人能比。
李純心口屬於原主的情緒再不會因為雍正帝的冊封而有半點開心,她仍不過是皇帝權衡利弊的棋子。
年羹堯經久沙場是不可多得的將才,他率領年家軍擊退葛爾丹大獲全勝打了個漂亮的翻身戰。
皇帝笑逐顏開,同時也對年家更為忌憚,沒想到纏綿病榻的年羹堯指揮著年富就能輕而易舉攻克大清仇敵,對於如何處置年家他一籌莫展。
而獲得勝利的年羹堯安分守己,他與皇帝離心離德,再不會好大喜功,年富代年羹堯謝恩後立馬趕回西北,年家人潛伏在西北等待給雍正致命一擊。
年家的做法讓那些酸腐的文官安心落意,年家懂得進退不再居功自滿,又有人能替皇帝維護盛世和平,他們能安安穩穩的享受榮華富貴,自然不會對年家橫挑眉毛豎挑眼。
一直稱病的果郡王見年家做事有謀劃,索性一病到底,懶得參與其中。
可雍正帝仍然放心不下,年家就像長在身體上的毒瘤,朝廷中越多人偏著年羹堯,他越擔憂,他將目光轉向了果郡王身上。
果郡王稱病,作為皇兄的他當然要召見,果郡王不得不進宮。
來了半柱香的時間,雍正帝隻是攆著佛珠,表情沉重,果郡王因心裏有愧沒有往日的活躍。
“老十七你也老大不小了,皇額娘在時你的婚事就是她的心病,在有三月,到了皇額娘的忌日,朕準備給你賜婚,也好在皇額娘忌日時有些臉麵見她。”
雍正帝想牢牢將果郡王掌控在手裏,別看這個皇弟平時浪蕩不羈,但他驍勇善戰,早在雍正還是皇子時,老十七的騎射是先皇手把手教的,他登基後處理了刁難他的兄弟,果郡王睿智懂得隱藏感念手足,這是他留著果郡王的原因。
如今,除了年羹堯朝中竟無可用之人,雍正帝隻能啟用果郡王,但他擔心果郡王和年羹堯一樣獨攬大權,給他找了沛國公家的小姐,沛國公雖然名義上好聽,卻是沒有實權的,沛國公本人人也懦弱無能,膽小甚微。
“皇兄…”
果郡王拒絕賜婚的陳詞濫調雍正聽的耳朵起了繭子,當即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誒?你總說心有所屬,可是哪家姑娘?說出來朕也替你參詳參詳?”
果郡王苦笑,果然如華妃所想,皇帝按捺不住,要下旨賜婚。
“皇兄,她不過是小門小戶家的女子,實在登不上大雅之堂。”
“既然如此,你娶回來放到家中養著就好,沛國公家的孟小姐也是個癡情人,等你等到了老姑娘,那日沛國公懇求朕將孟小姐許配給你,說是做侍妾也使得,他不忍心女兒鬱鬱寡歡,朕感念他一片愛女之心,已經答應他了。”
雍正帝走下椅子,拍著果郡王的肩膀語重心長,“你我二人是兄弟,朕的江山也需要你來保著,待你成婚後,朕賜你綏遠將軍,與朕一同守護先皇打下的河山。”
皇帝說的很動聽,可果郡王又不是憨兒怎會不懂雍正的“良苦用心”。
果郡王怔愣,皇兄為何要逼他?他對他的皇位從來沒有覬覦之心,隻想守著甄嬛過自己的小日子,可皇兄因為要除掉年羹堯讓自己做了出頭鳥,不顧他的終身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