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慘白臉實在說不出什麼話來,她怎麼還能如此淡定?那可是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被毀成了鬼麵夜叉啊。
雇傭兵激動的豎起大拇指,“我這輩子隻敬佩過一個女人,就是你!”
李純嗬嗬笑了兩聲,沒時間關注毀掉的容貌,一心想著怎麼對付陰蛾。
“那些飛蛾暫時不敢過來,可汽油總會燒完,我們還是得想辦法。”
火光外那群飛蛾已經完全不要命,爭先恐後的飛過來燒死自己。
這種拚命三郎的打法如果不快點想出對策,他們幾個人恐怕凶多吉少。
蛾子拚命,他們也必須放手一搏!
“娘的,用炸藥!”慘白臉豁出去了,大不了和那群蛾子同歸於盡。
雇傭兵道:“我曾經跟著爆破師學過兩天,可不太精通,我試試吧。”
死馬當活馬醫,沒駕照也得跑高速,沒辦法了!
雇傭兵很謹慎的回想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爆破學習,最終確定了分量。
“你行不行啊?別把我們也炸死了。”
大虎不懂爆破,看著雇傭兵擺弄炸藥有點眼熱。
“行不行的也沒辦法了,死就死吧,反正老子活的夠本!”
“別啊,小爺我還沒娶媳婦呢。”
“咦,閆如玉不是你媳婦?聽你叫她妹子叫的挺親切啊。”
大虎一把捂住雇傭兵的嘴,“別他娘瞎說,妹子是用來崇拜的。”
雇傭兵打掉大虎的手,哈哈笑了兩聲,“你放心吧,老子讓你娶上媳婦!”
汽油也燒的差不多了,火苗矮了下去,飛蛾孤注一擲圍剿著眾人,幾個人手裏拿著剩下的火折子互相配合打著掩護跑到飛蛾樹下,準備將它們的老巢一起燒光。
漆黑的樹幹像被油漆塗抹過一般的光亮,幽冷的清光仿佛娓娓訴說著千年的故事。
“我點燃了炸藥大家一起跑!”雇傭兵大喊幾乎同時點燃了炸藥的火信子。
信子快速燃燒,幾個人使出渾身力氣向甬道跑去遠離爆炸點,隻聽轟隆一聲氣浪衝來,幾個人被掀飛倒在地上,高個子噴了一口血,“強森,你真該好好學習爆破,分量太多了!”
雇傭兵強森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是必修課我懶得聽了。”
空氣中傳來膩到喉嚨發癢的甜味,還夾雜著肥肉烤焦的肉香,眾人像被泡在蜂蜜和油膩的肥肉罐子裏,大虎忍不住趴在地上嘔吐起來。
幸存的幾人向裏麵望去,裏麵全是煙霧,遮擋了視線。
“休息下等煙霧散了再進去。”
他們席地而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如果貿然進去,裏麵再有個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他們可就完蛋了。
老鬼湊到李純耳邊,“可惜了,如果能打開五行界,那些蛾子就能收進去。”
李純吃著壓縮餅幹補充消耗,她不以為然,那蛾子好惡心,她才不要養來當寵物。
咀嚼聲在壓抑的氣氛下格外清晰。
“妹子,你還能吃下去?”大虎吐的胃空空如也,卻怎麼也吃不下去。
李純遞給大虎一塊餅幹,“吃點東西,接下來可能更危險。”
大虎推開她的手,“我吃不下去。”
李純三下五除二吃了手裏的餅幹,在喪屍堆裏她照樣能吃的下,這群蛾子已經算不錯了,起碼視覺上很好看。
一個小時,煙霧才散開,眾人撿起行李打算回到主墓室。
“走吧。”都走到了前廳,還有一步就能到達主墓室,千裏之行隻差一步,硬著頭皮也得走下去。
“走,金銀財寶再等著我們呢!”大虎鼓舞著士氣,他這招果然好用,低落的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
“走咯,榮華富貴就在前頭!”慘白臉隊伍裏的大個子吹著口哨,心情愉悅。
大虎這個人天生樂觀,說的話也能鼓動著人心,是把幹銷售的好手。
一掃陰霾情緒,幾個人高漲的走進了前廳,蛾子全部燒死,奇怪的是,那樹幹巋然不動,並沒有被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