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事,兩個人一路上基本都沒什麼可說,那傳送門慢的如同烏龜爬。
在心焦的等待中終於回到了滄海大陸,無崖子和李純風馳電掣趕回太無門。
回到太無門觸目驚心,護山大陣已經被轟碎,太無門內堆著成片成片的屍體,血液染紅了太無門的大地,而那些屠殺的修士瘋狂的笑著罵著。
李純攥著拳頭,身體微微發抖,那些和她有過一麵之緣或是起過衝突的師兄師弟們全部死了。
太無門隻有一千人躲在符戰的符陣中,眼看符陣就要被暴力破開。
無崖子已經暴怒,仰天長嘯,“啊啊!!!”
他衝進人群,十幾個元嬰修士圍攻他。
“那是無崖子師弟!”
迎風師祖淚流滿麵,他已經傷的斷了根基,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仿佛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荀巫子躺在地上,身上的傷口不斷湧出血來,他抬頭看著天空上的女子,竟看不透她的修為。
嗬嗬,一別幾千年,她終於站到了他無法企及的地方。
“他旁邊的道友是何人?”
“姚而雅,是姚而雅!”符戰大叫,他曾經想收姚而雅為徒,沒想到姚而雅已經元嬰大圓滿,可就算如此,兩個人也承受不住十幾個元嬰後期修士的圍攻。
“無崖子姚而雅聽令,速速離去,你們已經被逐出太無門!”宗主高聲喊著,聲音裏道不盡的心酸。
無崖子啊,希望你和姚而雅能夠離去,保留我太無門最後的根基。
可那些殺紅眼的修士怎麼會放掉兩人。
“殺!”修士群吼。
“無崖子拿命來!”
無崖子冷傲敵對那些烏合之眾,羽扇翻飛一道道黑色光線掃向眾人。
“師父你先幫我拖住他們!”
李純拍上隱身符纂消失於天地,其實她進入了五行界。
“她有隱身符,攻擊她,別讓她逃了!”
那些修士紛紛攻擊空氣,企圖將李純打落原形。
“哎,畢竟在宗門呆的時間不長,對宗門沒有感情,罷了逃出生天也比死在宗門好。”符戰以為姚而雅獨自逃了歎息說道。
“姚而雅你這個懦夫!”荀巫子大怒,不戰而逃不是他太無門的修士!
“哈哈哈哈!不過是兩個元嬰修士,你們以為真的能逃出生天嗎?!”
然而十幾個元嬰修士合力也沒有找到李純的影子。
此時的李純早已經貼上了幻型符從五行界大大方方的走出。
“師弟你在幹嘛?”她旁邊的修士不解的看著李純打入地麵幾張符纂。
“師兄,我在實驗,機會難得,反正太無門的人也絕無生還可能。”
那名師兄點點頭,師弟是個勤勉的。
陣法需要整整1800道六品符纂,李純格外小心。
那邊無崖子苦苦撐著,他不信姚而雅會逃跑,那是個倔強的戰士,可以敗,但絕不會逃!
十幾個人的法術轟在無崖子身上,饒是他壓箱兒的寶貝多也撐不住了。
“師弟你走吧!”陣法中的迎江師祖經脈具斷,僅僅說了這句話疼的身體抽搐。
“太無門的老狗們,你們就眼睜睜看著同門死而龜縮在陣法中嗎?”一名元嬰修士擰斷太無門弟子的頭顱,將那頭顱扔在陣法上。
頭顱麵向陣法,臉上的表情帶著恐懼和不甘。
“宗主,讓我出去!”
迎江下定決心,拚著自爆也不能讓人辱了太無門名聲!
“師弟不可,也許還有希望…”
可哪裏還有什麼希望,陣法外的太無門修士像獵物一樣被屠殺,陣法內的他們苟延殘喘等待著死亡。
“打開陣法,我等與太無門修士共生死!”迎風冷喝,存了死誌。
“宗主讓我們出去吧,與其看著同門慘死麵前不如和他們同歸於盡!”
那群瘋狗嘲笑的嘴臉徹底激發了太無門修士的自尊心,拚著身死道消也要讓他們知曉太無門的誌氣!
“不可!你們是太無門最後的希望!”
“可陣法就要破碎了,我們也難逃一死,不如和他們拚了。”
宗主流下一滴淚,望著那些弟子的屍體,鮮血染紅了他的眼睛。
“符戰,開陣,我等與太無門同生死!”
“我等與太無門同生死!”
“我等與太無門同生死!”
“我等與太無門同生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