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不願各路豪俠來爭搶這個樓主,隻是與你們對掌比試內功,會弄髒我的手。”
“你不會隔空比拚嗎?”龍隱又堵了拈花樓主的話,這時樓主終於看得出生氣了,但龍隱機智,急忙道:“但拈花樓百年傳統,隻傳女不傳男,所以樓主無需多解釋了。”
這個台階,拈花樓主還是下了,她站在樓梯上,放出豪言:“所有想做這個樓主位置的人現在可以上來與我對掌,富貴在,生死不論,自己收手視為放棄。”
這個規則,似乎沒有難易之分,隻要誰能在比拚中扛下來,也就有機會得到拈花樓主的青睞。這讓許多人眼裏放光,盡管他們不太清楚拈花樓主的實力,但值得一試。
“卿卿師姐,你想試試嗎?”
“可以啊!”周意卿看了龍隱一眼,站起來轉身便向大堂中央走去。
隨著周意卿來到中間,所有人便不約而同注視著她,一身俠氣,巾幗風範,女中豪傑當仁不讓。
“晚輩峨眉派大弟子周意卿,拜見拈花樓主!”周意卿執劍行禮。
“不愧是周庭芳教出來的徒弟,俠氣不輸男兒。”拈花樓主拂起袖子,“接掌吧!”
眾人也不吃飯喝酒,看著大堂中央的兩個美人兒,聚精會神。
拈花樓主給右掌蓄上內力,頓時整個手臂有花環縈繞。周意卿紮穩馬步,左手握劍後背,右臂蓄上真氣推掌而出,與拈花樓主相對,二人之間有元氣波動,一開始左右僵持不下,也看不出孰強孰弱。
但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周意卿漸漸感到乏力,因為拈花樓主源源不斷的內力加持,是周意卿根本無法抵擋的,她額頭的汗越來越多,自己內力越來越弱。
龍少秋心急如焚的看著,仿佛是自己在比,他攥緊的手心很明顯十分緊張。但龍隱卻長吐一口氣,然後大聲對大堂中間的周意卿:“師姐,咱們是來玩玩的,又不是非要這個什麼樓主,行了回來吧,留點力氣明我還帶你出去玩呢。”
周意卿笑笑,心想龍隱這子不賴,在這麼多人麵前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自己不下豈不是不知好歹了,當即她與拈花樓主互通眼色,兩人一同收回手臂,然後將自身內力平複。
“樓主內功渾厚無比,是意卿冒昧了。”
“哪裏哪裏,峨眉弟子以劍意為鋒,內力為盾,你與我比拚內力隻是舍長求短罷了。”拈花樓主一番話的讓周意卿心服口服,如此為人不愧把持拈花樓這麼多年,為下人敬仰。
周意卿回到座位時,臉色蒼白渾身乏力,一看就是內力大量外泄,龍隱囑咐她先行調理。這時上官懷柔一直盯著拈花樓主,似乎她有意要上去了。
“阿柔,你……”龍少秋看著上官懷柔,欲言又止。
“阿柔姐姐,你還是等等吧,我看崆峒派大姐倒是急得很。”
龍隱完,幾人朝著崆峒派坐的地方看去,一個穿著崆峒派衣服,頭戴鬥笠的人站了起來,隨著她摘下鬥笠,眾人才發現原來黑繡雲紋衣下的竟是個女兒身。
“櫻,你心些!”坐在那姑娘身邊的崆峒派掌門李鼎露出了慈父般的擔憂。
那姑娘甚至沒有扭頭過去看他,隻是徑直走到大堂中央,麵對著拈花樓主,躬身行禮,“倉木櫻拜見拈花樓主。”
“嗯,來吧。”樓主拂手而上,倉木櫻也趁勢推手,二人掌掌相對,元氣波蕩開來。
倉木櫻手臂環繞一股紫氣,那紫氣之間還夾雜著某種不知名的黑色霧氣。拈花樓剛開始發現的時候緊皺眉頭,但隨後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就舒展雙眉。
“倉木……櫻,她是李鼎的女兒?可是為什麼李鼎的女兒叫蒼木櫻。”周意卿很是疑惑,其實不光周意卿,很多人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一隻手杵在桌子上,撐著自己腦袋的龍隱,一邊看著蒼木櫻,一邊低聲:“李鼎年輕時遠赴扶桑,和扶桑忍者學習暗器,邂逅了一個女忍者倉木迦南,這就是他們的女兒。”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周意卿驚了,一臉詫異的回頭看著龍隱。
正在這時,倉木櫻毫無意外的輸了,她甚至比周意卿顯得更狼狽,渾身皮膚蒼白,口唇發紫,坐到凳子上時渾身癱軟下來,沒了剛才強逞能的姐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