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赤赤做完節目回到公寓,他沒有回去自己的房間,而是又去敲陸世佳的房門。
陸世佳打著哈欠打開門,果然是曾赤赤,“曾老師,你又來躲我姐?”
“你怎麼知道?你姐今天一定會報複我的,我決定在你這裏躲一整天!”曾赤赤說道,上次躲在陸世佳房間裏,胡藝瀟就沒找到他,這次當然是故技重施。
“曾老師。”陸世佳說道:“你總不可能一直躲下去吧?長痛不如短痛,你幹脆讓我姐打一頓得了,也省得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
“等她消氣了不就行了,她總不可能一直這樣記恨我吧?”
陸世佳歎了口氣,他看著曾赤赤的表情像是在說:“你太天真了。”
“以前我在我姐很喜歡的一本漫畫書上塗鴉的時候,她氣了足足一個月,那一個月對我來說,堪比噩夢。”陸世佳用一種默哀的眼神說道:“曾老師,你確定你能在我這裏躲一個月?”
“不行!如果讓她打一頓,那也還是長痛啊!就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嗎?要不我去道歉,就說我知道錯了,隻要我誠心誠意,她會原諒我的吧?。”
曾赤赤昨天的所作所為,陸世佳都已經聽說了,“如果隻是單純地說我姐煮的飯菜不好吃或者是打擾她寫論文,這些其實都沒什麼,不過你把我姐的跆拳道服剪成那樣,那就算道歉都沒辦法了。
對於你這種作死作到這種地步的人,我姐肯定會說,原諒你是上帝要做的事情,而她要做的,就是送你去見上帝。”
“不就是一件跆拳道服嘛,至於嗎?大不了我下午買幾件賠給她。”
“你剪的那一件,右肩膀的位置有冠軍兩個字,是我姐參加跆拳道比賽奪冠時候的獎品,很有紀念意義的,你買再多有什麼用?”
曾赤赤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他額頭冒汗,突然一個激靈,猛地轉身一看,隔壁漆黑一片,但似乎有一雙如狩獵的猛獸般暴戾猩紅的眼睛正盯著他看。
曾赤赤咽了口唾沫,剪跆拳道服隻是他一時興起,沒想到竟會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曾老師,我建議你現在趕緊買張機票,到外地躲躲,等什麼時候我姐忘了這事你再回來。”陸世佳提議道。
“對對對,你說得對,可是我的工作怎麼辦?”曾赤赤自言自語道:“保命要緊,先跟Pisa請一個月假!”
曾赤赤一轉身,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著一個胡藝瀟。
“藝瀟?!早~”
曾赤赤又一轉身,想要逃進陸世佳的房間,但是陸世佳已經先他一步把門關上了,曾赤赤一鼻子撞在了門上。
“工作到這麼晚,真是辛苦你了呢~”胡藝瀟露出標誌性的死亡微笑。
“藝瀟,你不會專程在等我回來吧?”
“是啊,這不是怕你晚上沒吃東西太餓,所以特意給你煮了點吃的。”
“不用了!”曾赤赤的直覺告訴自己,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一點都不餓。”
胡藝瀟莞爾一笑,她的手指骨節發出“哢哢”的脆響,“你是吃,還是不吃?想清楚了再說哦~不然,你知道你會怎麼樣的。”
“吃!我吃!”曾赤赤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蒼白,忙改口道:“我其實還挺餓的,而且藝瀟你這麼晚特意給我做的,我怎麼能不吃呢,嗬嗬嗬……”
曾赤赤剛一坐下,胡藝瀟就把一個蓋著蓋子的大碗放在了他的麵前。
胡藝瀟打開蓋子,碗裏裝著的東西是黑色的粘稠狀的,還冒著熱騰騰的白氣,曾赤赤看著好像是一坨……加熱過的……那個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光是看著,曾赤赤就已經開始有反胃的感覺了。
“我特製的土豆泥,用來補充能量最好了,我知道你口味比較重,吃手抓餅都要變態辣的,你不是說我煮的粥太淡了嗎?這次,我特意給你……加了點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