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警局給我放假的第二天,對於這本該珍貴的假期,一時間我卻不知該幹些什麼。
正在我坐在床上發呆時,門口再次響起狂暴的敲門聲。
聽這聲音,不用猜,我就知道來的人是誰。果不其然,當我打開門後白岩山夾著一個公文包走了進來。
“早上好,想喝點什麼嗎?”我走到廚房取出了兩個玻璃杯。
“白開水就行。”說著白岩山把懷裏深藍色的公文包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茶幾上。
倒好水後,我又取了幾片麵包和火腿一塊端到了客廳。
等我叼著麵包在沙發上坐好時,白岩山已經從公文包裏取出了好幾份文件,在茶幾上整齊地擺了出來。
“這都是啥?”我拿起一份問道。
“周安冉的身體檢測影印報告,還有一些我對案件的關聯筆記。”白岩山低著頭繼續整理茶幾上的文件。
“我在警局有兩天的病假……那個……你呢?不去警局沒事嗎?”我啃了一口手中的麵包道。
我覺得自從我因為噩夢找到白岩山之後,他對於這件事的調查已經有些走火入魔了。
“治療你是警局下達的指令,所以我現在就在上班,不影響的。”白岩山頭也沒抬道。
聽到這話的一瞬間我突然有了想去心理科上班的衝動。
“額……你們還缺人嗎?”
白岩山沒有理會我說的話,把一份文件從茶幾上拿起,看了看,遞到我的麵前。
我趕忙放下手裏的麵包接了過來,當看到文件上的圖片時,我緩緩地從茶幾下麵取出垃圾桶,打開蓋,把吃進去不久地麵包和火腿全都吐了出來。
圖片上是一個頭皮被揭開的人,在她露出的頭蓋骨中間有一個邊緣十分整齊的洞口,通過洞口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裏麵密密麻麻地孔洞。
“我在吃飯啊老兄。”我強按住把垃圾桶扣在白岩山頭上的衝動道。
“看來李維特沒有騙人,而他說的,他沒有傷害任何人,隻是背了某些特殊組織的黑鍋。這句話看來也是真的。”白岩山沒有理會我的抱怨,繼續從桌上拿了一個文件遞了過來。
我搓了搓手,調整了一下心態,結果了文件。然而這個文件上並沒有圖片,隻有一對密密麻麻的數值,和身體檢測記錄。
“周安冉,女,20歲。
住院原因,腦組織受損缺失。
建議療法,無。
血組織,感染,略有異變。
搶救,腦死亡。
家屬拒絕簽安樂死建議。
進行機器維持生命特征。”
看完文件,我又拿起一根火腿繼續啃了起來。
見我沒說話,白岩山又拿起一份文件道:“這是醫院開出的第二份檢測報告,上麵隻有x光的掃試圖,和腦部受到撞擊,腦組織受傷的檢測結果。看來他們有意再隱瞞著什麼,或者是什麼讓醫院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