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被他那股子氣勢瞬間吞沒了,轉身便乖乖的往他房間走,走到門口才意識到,自己是來攤牌的,這算什麼。
我回頭又看向他,隻見他齜牙咧嘴的捂著傷口,見我回頭又立刻收回了痛楚的表情,大吼道,看什麼看!
我是來跟你說清楚的,不要再來找我,咱們沒有任何關係!我上前一步,認真道。
誰跟你倆咱們,咱們的,你是你!胡炎明抬眸狠狠的給了我一個白眼,你愛怎麼樣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想怎樣,跟你也沒關係,懂嗎?
我無奈的搖著頭,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不要臉到認為理所當然的。不可理喻。
讓你滾進屋睡覺,沒聽到啊?胡炎明又是一股子霸道的痞子氣。
聽到了!我衝他吼了一聲,轉身便到了房門口,推開門憤憤的離開了。
回到家裏,我一頭栽進被窩,頭暈腦脹的,怎麼攤上這麼個玩意,煞筆,煞筆啊!
我快被氣哭了,這種奇葩,換誰也整不了!他變態的惡名,還真不是白來的。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阿彪
接下來的兩三天我並沒有看到阿彪,我知道,他走了
很想找個借口給他打電話,但是始終沒有勇氣,他為何走我還沒弄清楚,恐怕胡炎明也不會說。
這兩天胡炎明也沒有出現,就算出現估計答案也是一樣的,會不會是這變態怕了我這瘋子了,拿刀去找他。
希望他不要在出現,我恨死他了。既然沒了富奶奶的命,就踏實的賺錢。
這兩天天運氣很差,或許是我精神狀況太過萎靡,一時之間還沒有從阿彪給的雲端墜落中走出來,選台很費勁,一直都是白來一趟,在公關室呆到下班。
陳強終於憋不住了,我晚上過來上班,在更衣室被他攔截了,今晚如果不好好陪他,他就真的要我好看。
氣勢很強硬,大概是沒有小姐規則一下要規則這麼久,迫不及待了。
若不是更衣室又進來人,他就給就地正法。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公關室,無心選台,心姐叫了幾次我仍舊愣神,心姐索性不管我了,反正今天客人不多,我這兩三天沒客人看上的鬼樣子,她也是夠了。
手包裏的電話忽然響了,我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拿出手機,可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很陌生
我下意識的接聽了,電話裏傳來了胡炎明討厭的聲音。
幹什麼呢。
你怎麼知道我電話!我有些惱,正想掛斷,可腦子裏不禁浮現出一個詭異邪惡的想法,我停止了掛斷電話的動作,拿著手機,走到角落的窗邊,看著窗外的車流。
上次來我家,我還用過你電話呢。胡炎明解釋著,聲音有些沙啞,喘息的頻率也有些不對頭。
怎麼了?心情不好?我下意識的問道,但語氣沒有轉變的太快。
還知道關心我了?盡管我語氣冷冷的,胡炎明還是感到詫異。
沒事,我掛斷了。我試探著說道。
沒有心情不好,今兒玩了不少,我現在想要,我在機場開車往回走,女朋友剛送上飛機,一個時辰到市裏,你現在去我公寓等著,鑰匙在門口的花盆裏,如果你怕受不了,櫃子裏有東西,自己吃他的話音剛落,電話便被掛斷了。
玩了不少,這三個字的含義,我有些茫然,問了佳佳之後,才知道蘊含的意味兒。
受不了他們了,受不了陳強,受不了胡炎明!
好像好多天沒有見過太陽了,藍天白雲,在醫院裏躺了幾天,聞慣了消毒水味,感覺空氣都新鮮無比。
壓抑的感覺,得到釋放,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我好像迷戀上這種感覺了。
慕青,怎麼沒等我一個人就出院了,不是下午才出院嗎?佳佳在醫院門口接到了我,看到我頭上的紗布,不免擔心,你的頭沒事吧?
柳娘我也沒等,迫不及待呼吸新鮮空氣了。我笑笑,餓了,吃飯去!我請客!
摟著佳佳來到餐廳,大吃大喝著,點了很多菜。
佳佳有些愣,你這是怎麼了?差點進局子,還挺高興。
又沒進我憨笑一聲,不想多說了,看著窗外來來回回忙碌的人,陷入了沉思。
胡少被抓,你都不擔心嗎?佳佳吃著東西,嘴裏還念叨個不停,究竟怎麼回事啊?警察找你怎麼說的?
沒怎麼說,就問我當時情況,我如實回答而已。別說了,吃飯我拿起筷子,繼續夾著菜。忍不住補充道,他們這種人,出來混,早晚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