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日子過的好像格外溫馨,他盡心盡力細心的照料,好像讓我忘記了很多煩惱,每次見他躲在廚房打開排風扇吸煙,我也總是忍不住去奪過煙頭放到自己口中吸上那麼一口,不出意外的,被他臭罵一頓
好喜歡這種被哥哥罵的感覺。
我也總是嘟嘴傻笑回應
大概是我太天真了,傻傻的以為這種關係可以維持到永久,認為他真的是會把我當妹妹看待,將來也會帶個嫂子回來,又或是把親嫂子找到
借著自己身體的借口,我讓自己沉浸在這小溫馨裏已經有半個多月,高利貸忽然打來電話催帳,我才想起,還款期限已經超過了一天。我本以為沒什麼,畢竟,我之前為了下個月休息流產計劃著存夠了的,雖然醫院手術花了不少錢,可是這半個多月都是邱良買菜做飯,給他錢他又不要,怎麼著也不會差很多,大不了差點和黃鶯或者心姐借用一下,但是對方,卻告訴我,延期利息翻翻兒,借據上寫的清楚明白。
我傻眼了,這哪裏去弄,我很清楚我和心姐還有黃鶯的那點姐妹情誼,開口借這麼多,怎麼可能!
在當年,兩萬可真不是小數目。
我想去上班,能賺一點是一點。
但是邱良卻怎樣也不答應,說是會幫我籌錢,先挨過這個月,讓我多陣子休息,不能把身子糟踐壞了。
他說他來想辦法。
我有些忐忑,邱良的情況複雜,蹲過監獄,認識的人怕是也複雜極了的,好怕他會走歪路
這天,邱良照常一早便來了,呆了一個上午,忽然說有事出去一下,過了大概半個時辰,他回來了。回來時,扔了兩萬塊錢在桌麵上。
我心頭一震,錢哪裏來的?
跟朋友借的。邱良扭了扭脖子,似乎不想解釋太多。
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用的。我很認真的看著他。
跟朋友借的邱良又隨口回應,似乎故意躲開我,進房間拿了我和柳娘的衣物,跑在涼台上開始洗了起來,之前他要幫忙洗我和柳娘的衣物,雖然不是內衣,但我也很是不自在,幾次要自己洗都被他訓斥了,漸漸的,我也就習慣了。
我認真的觀察著邱良,他好像在愣神,洗衣服的動作越來越慢,神經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看著茶幾上的兩疊子鈔票,怎麼覺得在冒火,不敢拿,太燙手。
他將床單和衣物在涼台上涼好,沒有很快的便回來客廳,而是杵在涼台的鐵欄杆上不知在想什麼,向遠處望著,見我走到涼台,才拿出一根煙點燃,進去,別著涼,我吸根煙
你在想什麼。我看了一眼他剛點燃的煙,下意識的問道。
邱良勉強的笑了笑,沒說什麼,轉頭繼續吸煙,許久才開口回應,在想,什麼時候太陽能打西邊出來說到這裏,他歎息一聲,又道,晚上自己做飯,菜都給你摘好洗好了,米也泡了。
你做什麼去。真的被我猜中,我的心都顫抖了。
蹲點,今晚有行動,不能總不上班啊。邱良回頭笑笑,輕描淡寫的說著。
嗯我勉強的笑笑,沒在說什麼,轉身回了房間。我知道,我怎麼問,他都不會告訴我。
他再涼台站了很久,終於,沒打招呼便出了房門。
我連忙隨手披了件衣服,走到客廳的茶幾邊時,下意識的將錢也塞進懷裏,帶著錢,偷偷的跟了出去。他一定有事的,今天出去半個時辰拿了錢回來,晚上就說要上班蹲點,他之前分明說過請了一個月的長假。
若不是天漸漸黑了,恐怕跟蹤這警察很容易就能被發現,我很小心的跟著他,果然,他不像是在執行什麼公務,而是來了一間小歌廳。
小歌廳門麵很小,幾個坐台的女孩子濃妝豔抹的在門口坐著抽煙,生意看上去很蕭條,見邱良來連忙熱臉相迎,但卻貼了冷屁股,很是無奈的回到遠處繼續吸煙聊天。
距離太遠,聽不到說話,隻看得到他的一些肢體形態。
我想過去,可是歌廳太小了,進去恐怕都會被發現,更何況,鬧不清他來幹什麼。
我不想他做錯什麼事情,更何況是因為我,大不了,我自己再想想辦法。
我在馬路對麵,焦慮的徘徊著,等了很久,等到幾個坐台小姐都進去坐台了,終於,邱良出來了,隨後跟他出來的是那個曾經,帶著他去夜總會玩過的二哥。
這讓我越發的不安了,怕被邱良認出來,我在路邊攤上,買了個帽子,將自己的頭發通通塞進帽子裏,盡量的低著頭,跟了上去,跟在他們身後幾米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