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知道嗎?判了十年!胡炎明扁扁嘴,聽到這個數字,是不是挺安心的?
你爸,不是你再表現好點,不是應該三年五載就出來了。
艸你嗎的,這些話是你該說的嗎?我表現好不好,你有資格說嗎!胡炎明這下可火了,猛地狠拍桌子站起身來,起身的瞬間,他高高的個子,將那盞吊燈,撞的搖搖晃晃,在他耳邊打顫
喂,注意點!邱良忍不住敲了敲鐵門,透過鐵門的欄杆向裏麵望來。
又想挨打啊!男獄警也忍不住發聲,那是王警官的妹妹,給我老實點!
胡炎明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克製了所有的不滿,不得不坐回原位。
挨打?除了和犯人打架,警察我聽到這個詞兒,心頭一顫,如果是這樣,情況豈不是更慘,對於他這個富家少爺,小弟們的大哥來說,在外麵風光慣了,在這裏,可謂吃盡苦頭,想必戒毒的日子,他更痛苦
對,聽到這個是不是很舒服,很爽?胡炎明邪笑著,微微探過身子,將臉頰靠近我,不過我最近學乖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嘛,聽到我學乖,你是不是很驚訝?或者說,恨不得我被打死在這裏?
我下意識的低下頭,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雙眼睛泛著的意味兒不僅僅是要殺了我,對不起。
從你嘴裏說出這三個字,還真難呢?
一句對不起,是不能了事的!我跟你沒完!胡炎明又坐直了身子,不敢大聲吼,但這故意壓低的低沉的聲音更有殺氣,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別做夢想著來看我兩次,我就能心軟,我胡炎明,不會在可憐你,心疼你!
如果你不強,奸我,你會落得如此下場?我忍不住嘶吼,對他又有些感到痛心,仿佛他看不到我的痛楚,隻有他是對的。
胡炎明苦笑一聲,看著我無奈的搖搖頭,你在爭辯什麼呢?有意義嗎?
我啞言了,頓時所有的火氣和痛心都消散,怔怔的坐回原位,是啊,沒有意義,都改變不了現在的結局。
所以,咱們不糾結過去,好好展望未來。胡炎明又笑了,笑聲充滿了邪惡的意味兒,仿佛他腦海裏,想著的都是怎樣折磨我,讓我痛苦難忍。也隻有那些畫麵,能讓他有此刻痛快的感覺
不要這樣恨我,我,我真的承受不了。不由的,我落淚了,心仿佛被刀絞一般。他讓我迷亂的忘記了此行的目的。
咚咚咚邱良又輕輕敲了敲鐵門,再給你十分鍾時間。
我深吸了口涼氣,這才想起要繼續正常的話題,後天,你要轉監獄服刑
喲,這事你都知道。胡炎明笑了笑,看著我的眼神更加輕蔑了,跟那警察不是兄妹吧?搞一起去了?真是什麼都告訴你。
喂,怎麼說話呢?邱良一聽這話火了,若不是身邊的男獄警攔著,便衝進來了。
你是警察,你牛逼,我可不敢惹你。胡炎明輕蔑的瞄了一眼邱良,又回眸挑著秀眉壞笑著看著我,一臉的痞氣,小聲問道,他活兒怎麼樣兒?一次多久,一晚上幾次?
你不要侮辱人!我氣壞了,呼吸在空氣裏顫抖著,無法平息。
裝什麼啊?胡炎明又是一聲輕蔑的笑,聲音壓得更低,你真以為,我在這裏麵,什麼事兒都不知道?
什麼?我傻眼了,不禁有些心虛。甚至似乎我和邱良的事,在他麵前無法解釋。
你跟他苟合了這麼久,還敢在這裏跟我裝?當我胡炎明這幾年白混的!
真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還打探我的事情。我不禁暗自竊喜,但也感到悲哀,他的打探,不是愛我,而是恨我。
誰他嗎的關心你這隻雞,是個男人都睡!胡炎明越說越氣惱,牙根咬的滋滋作響,第一次睡你,你是第一次,幹淨,純!但他媽的第二次,指不定中間夾了幾個男人,現在想想真他嗎後悔,應該帶t的,要是他嗎的得了性,病
我無法忍受了,站起身,揮起手臂,照著他的臉頰狠狠的給了他一個耳光,硬是將他的話扇了回去。
啪
我的手放下的瞬間,不由的發抖。打在他臉上,疼在我心裏,可他怎麼就這麼可恨!為什麼跟馮雪嫣說一樣的話!跟殺死我們孩子的女人說一樣的話!
你嗎的,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胡炎明麵目猙獰的站起身,揮起手臂怒視我的眼睛。
我猛地閉上了眼睛,起身將臉頰湊了過去,打吧,使勁兒點,反正你都要弄死我了,我還怕你?
胡炎明氣炸了,但那手似乎在邱良的吼聲之前便停止了,懸在空中顫抖著,聽著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