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是唯一能做的。
忍,這個字可憐又可悲。
我擦幹眼淚站起身,腿已經跪的酸痛不已,險些又癱倒回地麵上,忽然被一隻大手扶住了,我本能的開口,謝謝可當我看到扶著我的人是那曾對柳娘肆無忌憚的老外時,我猛地推開了他。
那老外撇撇嘴,回頭不知道和另一個在嘀咕什麼,一堆外語,我也聽不懂,隻感覺他們在譏笑著看我的身體,那種譏笑,不是笑我身材不好,而是另一種很變態的意味兒,倘若陳美發話,他們恐怕更樂意搞我這個柳娘的女兒
我不由的又是一哆嗦,頭暈腦脹的,趕忙低頭往外走,飛快的走,能走多快就多快。
好多事兒仿佛都過去了,老何的事情解決了,但最後竟也因請了律師,沒有過多的實質證據,隻判了隻判了幾年,但恐怕也會和胡炎明一樣沒兩年也會出來。
真是感覺心累,出來後,他肯定也是第一個要找我算賬的。
劫囚車的事情雖然過去了,但後遺症還真多
讓我感到慶幸的是胡天城竟後來很久都沒有找我,甚至讓我幾乎忘記了這個人。
我那時候並沒有能耐去揣摩這個人的想法。他腦子裏究竟都裝的什麼?
從陳美家裏回來的第二天,我就大病了,連續兩三天也不見好轉,高燒不退,邱良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橙橙也閑來無事呆在我家。
讓我意外的是,橙橙看邱良的眼神越來越不一樣,甚至因為他對我的好有了些許醋意,這讓我很不知所措,內心的情絲複雜極了。
我想勸橙橙離開這裏,從新開始,畢竟她也很危險,但她聽到後,十分反對。
不,他能保護我的。橙橙還是那副老樣子,刁的很。提到這個,她臉上洋溢著很幸福的笑容,這段日子,他把我保護的很好,我跟著他,特別有安全感,而且,你沒覺得,他也很帥嗎?
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一個人,對某些人來說,構不成太大的威脅,明的還好,暗的,我怕是不行的,總之,你去外地吧,換個地方重新開始我連忙又勸說,給她分析利害關係。
你去外地吧。邱良聽到我們談話,從小客廳裏走進來,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什麼?橙橙沒有聽清楚。
我說你去外地,從新開始吧,不用怕,我會送你安全到地方。邱良下意識的強調道。
為什麼?橙橙有些失望,不禁回頭看了我一眼,抿嘴嘟囔著,你們不是兄妹嗎?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邱良有些茫然,他還沒有察覺到橙橙喜歡他。
橙橙一緊眉心,一跺腳轉身便要走。
喂,我說的是真的!邱良叫住了橙橙,老何的事情已經過了,我們不會在派警力一直保護你,我私人可以保護你三兩天罷了,因為,我馬上也會動身離開這裏了
邱良的話音剛落,我們的心都沉了,這一刻倍感默契。
邱良果真要離開了,之前聽到的風聲不是假的,沒有任何預兆的,豆大的淚珠從眼眶裏湧了出來,我極力控製,可還是忍不住,哭了,哭的很大聲
那種不舍,又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的。
這一次,邱良隻是看著我哭,站在那裏,心疼的望著我,不禁竟也眼眶濕潤了,下意識的轉身低頭走了出去,拿著煙到涼台吸了起來。
橙橙想了又想,忽然決定,我要和邱良一起去外地,我跟著他。
我傻了,不知道怎麼接話兒。
邱良聽到後,梳理好心情才回到我房間,漂了一眼橙橙,跟著我幹什麼。
我知道,你嫌棄我這做小姐的,我可以不做啊,我隻求你像對慕青那樣,對我像妹妹一樣就好。橙橙親昵的上前,挽住了邱良的胳膊。
邱良茫然了,不知道怎麼接應。
我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橙橙挽著邱良胳膊的手臂,心裏一陣發酸,加上她的話,我有了一種心愛的東西被奪走了的失落感。
我出來好幾年了,家裏早都不認我了,我隻想有個親人,我這要離開到外地人生地不熟,更不好混,做小姐,再讓人宰了,你要是讓我跟著,我就去正經的打工,不做小姐了,不會讓你這警察為難,保證沒有在這裏,你和慕青那種事,搞的警局上下說到這裏,橙橙尷尬的漲紅了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好。邱良一口答應了,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又出了房門,又跑去吸煙。
我的心沉了,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懷疑是不是以毒攻毒,忽然間,高燒退了,病也好了。
又隔了兩天,邱良走的前一天夜裏,我約他來家裏吃飯,讓他帶上橙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