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走到我身邊,沒說什麼,將我扶了起來,喝多了,去沒人的包房睡會。
我知道她好像有話對我說,便順著她的意思,跟著她走出公關室,來到了一個沒人的包廂裏,他拿來枕頭讓我枕著,躺在沙發上。這都深秋了,快入冬了,進出多穿點,想去看你的,最近也沒什麼時間,剛剛聽心姐在更衣室講電話,好像有個客人說是你做過他的台,點名要你說一會兒下班,讓心姐送你過去
聽到這話,屈辱感湧上心頭,不禁又哭了,抱著黃鶯失聲痛哭。
我第一次和做這種交易,我也受不了,咬牙一挺就過來了,後來就好了說到這裏,她不禁偷笑一聲,但忽然又歎息一聲。
嗚嗚聽到這話,我哭的更凶了。
行了,要下班了,不廢話了。黃鶯無奈的起身,先離開了。
我一個人呆在包房裏,想了很久,很久,終於還是逃不出那想死的旋窩,活了近十九年,好像總是這麼坎坷,接下來的路,似乎更痛苦。
邱良走了。
如果他在,我是不是還有一點溫暖。
這一刻我才知道,我沒有想象中那麼堅強,一切的堅強都是偽裝的外殼。
我深吸了口涼氣,行屍走肉似得,渾渾噩噩的起身出了包廂的門。
慕青,收拾下,我送你去賓館。剛走進公關室,心姐跑過來急忙忙的叫我,聲音並沒有故意壓低,大家似乎沒什麼覺得意外的,畢竟大多半女孩都這樣,很正常的。
我勉強的笑笑,不得不先去更衣室換了衣服。心想著是不是可以先求求這個客人
心姐帶我了一間不算大的賓館,甚至說隻有跟橙橙住的那個小旅館是一個級別的。
這客人想必素質也一般,腦海裏不禁浮現出某些髒髒的手,髒髒的男人的身子,或許還泛著惡心的異味兒
心姐邊走邊跟陳美講著電話,似乎沒什麼好忌諱的當著我的麵兒,陳總,放心,那丫頭以前也出嗯嗯絕對沒騙您,這不是客人主動都打電話給我點名要她呢嗯嗯,不信呐我把那客人電話給您?您親自沒有沒有,您看我這嘴,您哪有時間操心這事,總之這邊您就放一萬個心,我這都到賓館了,知道,知道錄,錄下來
什麼?我頓時有些茫然,有種很不詳的預感,見心姐放下電話,在賓館門口,我連忙問道,心姐,什麼錄?
錄像啊,錄下來陳總看到了才安心,以後就不管了。心姐不得不回應我,抓著我的手便走進了賓館順著狹窄的樓梯往樓上爬。
不行,說清楚,我我感到非常的不安,這比跟男人睡更羞恥,還要陳美欣賞?非要看到我痛苦的樣子嗎?這個老女人,讓我每天賣身還不滿足?
你什麼你啊,和客人都商量好了,客人都願意,隻要不露臉。
我傻眼了,扭頭想走,就算給陳美磕一百八十個響頭也行,實在太沒有下限了。
可心姐卻把我硬生生的拽住了,十分嚴肅的看著我,別害死柳娘!快點的!
我心一疼,不得不跟著她繼續往上走。
終於到了那客人房間的門口,心姐敲了敲門,便直接打開門將我推了進去,錢會給你的,你有福氣,客人你認識,我先走了。
她說客人我認識,當時,我沒有想太多,畢竟聽黃鶯說,客人是主動打電話找我的。我隻是不解,她剛剛她推門的動作,也有點太隨便了,是客人的房間,她都不等客人說話嗎?而且,既然來了,她怎麼可能不和客人寒暄兩句?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玄關擋著,我隻能先看到彩電電視櫃,電視櫃旁擺放著一個錄像機,還有錄像機對麵的大床,大床我隻能看到床尾的一小塊一雙男人的赤腳映入眸低
那雙腳還算幹淨,正常的膚色不算黑。
有點不對勁兒,有人進來,這客人都不問問?心姐也沒發聲告訴他,送我過來了
門口站著幹什麼,進來,鎖門。
聽到這個熟悉男人的聲音,我頓時有些傻,不禁快步跑了進去,當我看到詹天其圍著浴巾躺在床上時,我呆住了,所有酒氣都散了,有些慌亂,但還不忘回頭將房門關上,反鎖,才回到房間內愣愣的看著詹天其。
不好意思,有點意外。詹天其看了看那攝像機,深吸了口涼氣
我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仍舊愣在那裏呆呆的看著他。
這才恍悟些許什麼,兩個多時辰前,我喝多踹了詹天其辦公室的房門,當時心姐和他在談話
剛剛心姐也說,客人我認識。
想到這裏,我才忍不住開口,是你和心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