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這是哪裏啊?
望著四周的漆黑,抬手就能觸碰到的荊棘,我又有些害怕了,這是哪裏啊,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衣兜,但手機卻不在,剛剛被拽出來的時候,遺留在包房了。
我隻好連忙順著剛剛幾個男人離開的方向跑去,但她們卻沒了影子,連手電筒的光亮也消失了。
陰風陣陣,樹葉莎莎的響著,我不禁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很是害怕。
我繼續向前走著,高跟鞋也崴斷了,一瘸一拐的,走了很久都似乎找不到正常的路,雜草荊棘,劃傷了我的手臂。
啊
好痛,似乎流出血了。
我深吸了口涼氣,繼續在荊棘中尋找出路,腳下一個不平,直接摔倒,腳踝痛的不敢用力,隻得坐在那裏,驚恐不安的望著周圍
日了狗了,這該死的陳美。
這時,忽然林子裏傳來腳步聲,我頓時又毛骨肅然。
是誰?
本能的發出聲音。
心裏越發的忐忑,不會是剛剛的某個人回來,要奸了我吧!
腳步聲越來越近,並沒有回應我。
我下意識的摸著樹幹,爬了起來,單腳站著,躲在樹幹後,看著漆黑中聲音傳來的方向。
慕青。
終於,他發出聲音。
我心裏一震,詹天其?
有些詫異,但也不難理解他怎麼會在這裏。
他聽到陳美要來找我,臨時跟到夜總會又跟到了這裏。
詹天其拿出手機照亮了我,看到我時,有些激動的情絲,從樹幹後將拽進他懷裏。沒事吧?
沒,沒事啊我愣愣的回應了句,聽著他的心跳聲,我真的茫然了,他真的喜歡上我了嗎?
走。詹天其將我抱起,順著他手機的光亮在樹林裏穿梭,終於走出林子,到了馬路邊,他四下望了望,似乎在尋找著些許什麼,這時,一輛車打著車燈開了過來,他這才露出笑容,抱著我,上了車,開車
他深深喘息著,的確剛剛抱了我那麼久有些累了。
不要跟我媽說。詹天其有些不放心,吩咐著司機。
知道了,老板。司機很恭敬的應和著。
從林子裏回到市裏,又回到我家裏,一路上,我一句話也沒有說,好似一開口,就要戳破某種東西一樣。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真的到了這一刻,我甚至不敢麵對了,倘若他喜歡我,倘若他愛上我,那麼,我將麵臨著最艱難的選擇。
醫藥箱在哪裏?詹天其並沒打算就這樣離開,轉身回頭關上房門,扶著我到了小沙發上坐了下來。
在柳娘房間裏。我輕聲回應。
這不是他第一次來我家了,所以都還算熟悉。
算算好似五根手指都擋不住的次數。
我最開始,他還沒有離開夜總會,還在做公關經理時,我經常喝的很多,醉倒再公關室,巧合的是,總是被他撞見,他總是抱著我,扶著我回來。
將我放到床上,然後很規矩的,給我蓋上被子,離開。
有時候會有總錯覺,像邱良一樣的感覺,總是會陪伴,一個電話就會出現,不管理由和原因是什麼,雖然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給詹天其打電話。
都很沉穩,但,卻完完全全的兩個人,邱良就是很暖啊,怎麼樣都成,眼神也是迷人憂鬱的暖暖的,很容易讓人接受,讓人感到安全,什麼都會對我說,沒有秘密。
怎麼竟又想起邱良了,我無奈的搖搖頭,他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詹天其拿來醫藥箱,坐在我身邊,將我的鞋子脫掉,看著還算優美弧度的腳背,他頓時又怔了一怔,握著我腳踝的手,有點抖,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用消毒液擦著我腳踝紅腫帶著血痕的傷口
然後細心的用紗布包裹。
見我手臂上也有血痕,連忙又替我擦拭手臂
我沒有說話,小客廳裏都安靜極了,牆上的鍾表,秒針轉動的聲音格外清晰,喘息聲也似乎都沒了。
看著我身上的些許舊傷,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胡少弄的?
嗯。我點點頭。
那天對不起。詹天其感到有些自責。
為什麼說對不起。我笑了笑,重茶幾上拿起煙盒,想吸煙,但他在這裏,又不得不放回去。
吸吧。詹天其深吸了口涼氣,伸手拿起煙盒的打火機,自己竟先點燃了一支,才遞給我。
不是不吸煙嗎?看著他吸煙似乎很熟練的樣子,我倒是有些詫異,接過煙盒,自己也點燃了一根。
誰說我不吸煙了,我有說過嗎?詹天其忽然回眸很認真的看著我。我記得,那時候你懷孕的,後來就習慣,不在你麵前吸煙了,懶得和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