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隻想單獨和他吃個飯,我和他之間,除了那糾纏,除了那檔子事,還沒有做過任何其他的事情。
沒做過其他事,就會顯得有些空蕩落寞吧,低人一等吧,尤其是好像不如那個叫馮雪嫣的。
真是巧了,我剛這麼想,剛走出門沒一會兒的功夫,身邊便使過一輛小型的跑車,車上忽閃而過的女人,令我的心顫抖了。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她將車子停到胡炎明家門口,推開車門,修長直白的腿探出車外,貴氣的高跟鞋,身形似乎比曾經更加火辣了,大波浪卷發,亮眼的黑色太陽鏡,脖頸手腕掛著零零碎碎漂亮的飾品
氣質也是說不出的優雅大方
我的視線變得模糊,心痛的原因不緊緊是他們竟然在一起,更多的是心底的那份憎恨。
她似乎回頭看向我,我本能的轉回身,低頭繼續向前走著。
馮雪嫣,她又出現了。
沒等我找她算賬,她突然的又闖進了我的生活。
我告訴自己,不能哭,昂首挺胸向前走。
可我還是在拐彎的瞬間,不爭氣的躲在圍牆邊蹲下身子,痛哭流涕。
哭的頭暈眼花,身邊沒有任何人,我還是要一個人站起身,堅強的站起身,雙手狠擦了臉頰上的淚痕,狠抹了一把鼻子,攔了計程車。
繼續。
拿著東西,我找到孟凡,她還萎靡的在床上躺著睡覺,我不想說太多,隻是丟給她,然後轉身離開。
我找心姐提議了下王剛的事情,心姐心想也隻能這樣,不得不讚同我的意見打電話請王剛回來,可是孟凡,卻隻是帶著六七個姑娘回來,理由是,她不舍得都分給其他人,那副貪婪的模樣我到現在還記得。
再無人的包廂裏,她可憐巴巴的望著我。
青姐,你別生氣,都是好東西,我真不舍得,你下次弄點爛的,我肯定分,肯定給她們都叫過來。
啪
我揮起手臂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可是孟凡,卻不生氣,青姐,你打我罵我,我認了,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我以後就跟著你了,如果還有好的,別忘記想著我
滾!我真的被氣渾身直哆嗦。
你讓滾我就滾,隨時聽你召喚,我好好去上班了。
我隻好又找了兩個手裏有女孩的領班去談,勉強好聲好氣的,和心姐一唱一和的又叫回了其中一個,寥寥幾個人。
畢竟新開的場子更有誘惑力,而且生意真的很紅火。
我打電話叫來了詹天其,心裏想著,若可以,讓他幫我一把,他一定有辦法的,而且又是他自己家裏的生意,他不說,陳美也不知道是他幫忙。
青青
那天,是他第一次這樣稱呼我,在夜總會心姐的辦公室,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甚至害怕,他說出要我走的話,要知道,那是多麼具有誘惑力,曆經滄桑後的女人,是很想有一個安穩正常的生活,尤其是一個小姐啊,在這樣的場合,可以碰到這樣的男人多麼的難
胡炎明可給不了,他詹天其說過的那些。
女孩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夜總會我想結束,你也別做這一行,我給你安排其他的工作,抽空,我帶你去見我媽。詹天其忽然道。
我頓時愣住了,我,我感覺不太好看來,那天他跟我說帶我走,還是有些衝動,大概是這幾日又不舍得他媽了吧,無可厚非,他是個孝順的兒子,在孝順和愛情之間掙紮了這麼久,如果我能給他一個肯定的回應,想必他會立刻下決心。
詹天其又顯得有些猶豫,半響沒有在說什麼。
他坐在椅子上,我站在他身邊,安靜了許久,我忍不住點燃了一支煙。
我給你拿錢,你把欠的還了。詹天其躊躇半響才起身走到我身邊,拉起了我的手,試探著說道,現在有理由了,你就說這筆錢是胡少給的,我
柳娘在你家過的可好?我打斷了詹天其的話,抽回了被他握著的手,低頭擺弄著手指,不知道怎的,當他提起要胡少的名義,心裏是很不舒服的。大概是有些氣,有些失望吧,不過這也沒什麼。
但,我如果接受了詹天其的錢,這又算什麼事兒呢?都是他家的錢,早知道這樣,他怎麼不早點想辦法呢,合著這三四年,我白做小姐了。
想到這個,我又有些苦澀的感覺了,差點忘記,最初柳娘是怎麼被設套欠了那麼多賭債。
很好,你放心,我媽真的對柳娘很好。詹天其連忙回應,十分認真的看著我,下意識的拉起了我的手,她年紀大了,沒有那麼多想法的,你跟我去見她,我試探著和她說?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