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枕頭猛地離開了我的臉,我躺在床上,貪婪的喘息著,眼花繚亂,直到胡炎明的聲音傳來,我才側過望去,繚亂的視線裏,隻見他狠狠的丟掉了他手中剛剛從我臉上,三哥手裏奪過的枕頭。
夠了,讓她走。
三哥很是生氣,一甩臉色,憤憤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胡炎明我勉強爬起身,下床暈暈沉沉的走到他麵前,他的樣子在我視線裏這才稍顯清醒,我抓住了他的手,我沒有做他剛剛做的,我沒有騙你,我從來沒有過!
夠了,以後有事可以找我,沒事就不要見了,我做不了更多了。胡炎明看著我,那滿滿的傷痛已經沒辦法在戳破事情之後去掩飾,都寫在了臉上。
我這才察覺,那日,我們單獨在西餐廳裏見麵,他為何是那樣,笑著笑著就不笑了,而且還親口說,他給我準備了錢
仿佛那句給我準備了錢,是故意刺激我這個又一次想害他的女人。
有事找你?我哭泣著,不甘的望著他。
難道這還不夠嗎?你要我怎麼樣,真的要逼死我你才滿意嗎!是不是這一次要陷害我做那些買賣啊?胡炎明一把甩開了我,將我甩倒在床上,轉身走到了窗邊。
並沒有立刻趕我走,我似乎還看到了一絲希望。
我擦幹眼淚,爬起床來,盡管明白,他從來對我不曾有過信任,但我還要說清楚。我這幾天,什麼都沒做,我隻是在家裏呆著陪柳娘,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過,而且我懷孕過的事情是真的,你倒是去查清楚啊,醫院找李醫生
我要結婚了。胡炎明打斷了我的解釋。
這突然襲來的消息,讓我的心痛的不想跳動,每一下都在疼。
馮雪嫣?我忍著淚水,艱難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嗯。胡炎明點點頭,我想她比較適合我,就算他嗎的曾經在愛你,也他嗎的接受不了你這麼對我!我真的受不了了,一次又一次的算計我,欺騙我!我甚至懷疑,你根本沒對我說過一句真話!
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深吸了口氣,憋著勁兒下了床,走到他身邊,我知道從來不信任我,但是我想我會弄清楚整件事
不要在糾纏了!我們不要再糾纏對方了。胡炎明打斷了我的話,吼聲震耳欲聾,從未見他這麼憤恨痛楚過,臉色通紅的,額頭和脖頸間的青筋暴露。
為什麼是糾纏呢,你不是說你愛過我的嗎?我雖然什麼都明白,但還是忍不住想掙紮,我抓住了他的手,不意外的被他甩開了。
他轉過身去,看著窗外,點燃了一支煙,深深的呼吸,稍微平息了剛剛的怒火,才慢慢開口,
馮雪嫣她很好,真的。
什麼?聽到這話,我險些承受不住心的絞痛,險些倒下去,發暈的同時,我勉強抓住了窗口的鐵欄,失望的看著他。你在說一次!
我坐牢那三年,她幾乎三天兩天就去看我,給我講了很多很多外麵的故事,她像個太陽一樣,對我笑著,不像你,去那麼兩次都他嗎的讓我感到恨胡炎明落淚了,勉強自己繼續說著,她對我真的很好,為了我和家裏鬧翻,還自殺過,她離不開我,她特別心地善良,知道我和你的事兒,答應我和你在一起,還讓我給你買房子,還說要和你和好,不要我為難
啊!我瘋了,大聲痛苦的叫出了聲。雙手捂住了耳朵,再也聽不下去,這個心機表俘獲男人心的手段。
在他麵前,這個女人應該善良單純純潔的,而我給他的印象,卻是這樣心計狠毒,咄咄逼人。
三年裏,她溫柔的陪伴,而我,卻不敢見他。
她像個太陽一樣,溫暖了他的心,而我,卻是一把刀子,一次又一次的刺痛他。
我在沒遇到你之前,她是我最愛的女孩。胡炎明不理會我,甚至背對著我,繼續說著,仿佛是說給他自己聽一樣,我和她分手,我也很痛苦,我想我們不合適,我想從新愛她,她說的對,當初也是瘋狂的追求她,才讓她那麼愛我的,我怎麼可以那麼輕易的就移情別戀,我愛上一個小姐,因為小姐搞到坐牢,對她來說真才是真的顏麵盡失,按她的話來說,她是誰?說到這裏,他苦笑了一聲,我有點太不識好歹了,她不嫌棄我整天瞎混,玩小姐,玩那些東西,我得知足,所以,我能做到的,就是放棄你,這樣大家都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