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複雜的情絲又泛上心頭,我不是一個小姑娘,可以那麼轟轟烈烈的愛,不計後果的跟著他浪跡天涯。
好像一點勝算都沒有,那又為何要嚐試呢?
我猶豫了,很猶豫,一麵是和他在一起一段日子,一麵是安穩的新的人生。
我有些不知道怎麼選擇。
不管怎樣選擇,我都先簡單的收拾好了柳娘的衣物,隻等他來再商量一下。
他剛剛那樣,想必也是有了準備,演戲給人看,暫時我也安全,他回家也要費一番周折演戲吧,或許那馮雪嫣和她哥哥已經找上他家。
一時半會兒也不會來,我也不用這麼急。真是險些亂陣腳!
回到客廳裏,看到柳娘慢慢的一口一口的用勺子去卡斷麵條,在慢慢的放到嘴裏的樣子,心又疼了,連忙跑過去,媽,我喂你吃。
我接過和勺子和那碗麵,微笑著一口一口的喂著柳娘,不禁掉了兩滴眼淚,柳娘看著我吱吱唔唔的也不知道說什麼,我猜測應該是問我為什麼哭,我連忙又笑道,柳娘都能自己吃飯了,開心啊。
柳娘點點頭,沒在說什麼,大口大口的吃麵。
媽,我問你哦,你覺得我和胡炎明如果在一起怎麼樣?我試探著問道。
柳娘用力的搖頭,很是生氣的樣子,也不張嘴接我喂她的麵條了。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當女婿?我撇撇嘴,下意識的問著。
良啊。柳娘很清晰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我的心不由的顫抖了,柳娘還惦記著邱良,不禁有些慚愧,邱良生死未卜,我卻轟轟烈烈的愛上了可能害了他的男人,但是憑直覺講,他沒有那麼壞,不會害死邱良的,也越發的相信他不會的。
但邱良怎麼就聯係不上了呢。
媽,但如果我愛呢?也不行嗎?我嘟起嘴,拉著柳娘的手,很想得到她的認可和鼓勵,或許她稍微鼓勵我,我會勇敢的向前再走一步,他給我的那一點幸福的瞬間,是多麼的讓我留戀。
柳娘啞言了,閉著嘴什麼也不想說,她應該理解我吧,做了那一行,看透了好多男人的心還能愛,是有多難。
她讓我自己決定。
柳娘表現出困意,起身往房間裏慢慢的走去。
我努了努嘴,委屈的好想大哭一場,倘若我沒做過小姐,或許還可以狗血的和他家裏人拚一拚,連拚的資格都沒有。
忽然想起雲雲的事兒,我打電話托黃鶯單獨叫雲雲,給雲雲了一點錢,讓她轉告雲雲,事後再聯係,會再給她錢,讓她離開這裏,又對黃鶯簡單的高了別,將來有錢會打到她賬戶上
像是在安排後事一樣的口吻,黃鶯很著急,但我也沒解釋,直接掛了電話,掛斷電話的瞬間,手機裏又鑽進了一條短信,還是那個熟悉的陌生的號碼,胡天城。
街口,上車。
這未免太強勢了,我別無選擇,稍微安撫了下柳娘,便出門了。
上了車,我有些意外,他竟然不再車上,這是去哪裏呢?
車子啟動,我的心越來越忐忑,直到車子開到那曾經我來過的小別墅,帶著噴泉庭院的洋樓門口,才稍許安心,幸好不是去胡炎明的家,那個有他父母的家。
他找我做什麼呢,帶著疑問,我跟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去,進門的瞬間,兩個男人直接退去。
胡天城依舊是穿著睡袍,剛洗過澡的樣子,手裏端著高腳杯,高腳杯內鮮紅的酒液微微晃動,燈光下杯壁泛著耀眼的星光。
哥正想叫叔,我連忙改口,鞠了一躬。
這個四十歲卻長得十分年輕英俊瀟灑的男人,不喜歡我叫他叔,我記得很清楚,對他印象太深刻了。
坐。胡天城走到陳列各類酒的酒櫃邊,打開櫃子又拿出了一個高腳杯,順勢指了指客廳中央的黑色真皮沙發。
我小心翼翼的點點頭走了過去,慢慢坐了下來,心想著他有事直接說,趕時間想到這裏,我下意識的看了看牆上的鍾表,已經十點多了。
胡天城將剛剛拿出的空杯子也倒了一點兒酒走到我麵前,遞給我,就是喜歡你這聰明勁兒,可是有點不顧後果呢,不過對於你來說,這樣是最好的選擇,留了喜歡的男人在身邊。
哥,您別這麼說,我受不起。我接過酒杯,手不由的發抖了,鮮紅的酒液在高腳杯內蕩起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