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勉強笑笑,沒有回應他什麼,隻是在心裏反問他,真的愛一個人,需要這麼來表現嗎?
這一刻,看著詹天其,我滿滿的都是失望。
從第一次懷疑他開始,我其實就已經確認啊,隻是我不敢去相信,我還一直盼望著他是個好人,但我也明白,他的轉變,是因為我,因為他年少時候的經曆,環境造就了他,情感改變了他
你好像真的很聰明,不管你是什麼時候察覺的,總之已經到了這一步,我不會退步的。詹天其微笑著,認真的看著我。
看著那雙眼睛,我感到無力痛心,雖然他不是我和胡炎明最大的敵人,但,已經足夠殺傷力。
我沒時間和你廢話,現在說正事兒,是讓我打電話讓我的人通知馮雪坤進來,還是你帶上戒指,跟我走
詹天其,你他嗎的真的卑鄙啊。胡炎明在衛生間裏聽到了詹天其的話,搖搖晃晃的走出來,帶著傻笑到詹天其麵前,單手推開我,站直了腰杆,微微低頭,怒視他的眼睛,你有本事衝我來,我他嗎的不怕。
還真是夠爺們。詹天其嘴角牽起一抹未知含義的笑,好似已經忘記了我的存在,那看著胡炎明的眼神氣勢未退。
完全是兩個男人之間的事兒,和曾經胡炎明和邱良對峙一樣,跟女人無關,他們之間的事兒。
隻是可憐胡炎明,我深愛的,每一次竟都處於劣勢。
但詹天其那隻手,已經從衣兜裏拿出了手機,手指在手機鍵盤上微動,隨時都會撥通出去電話的架勢。
我心頭一震,已經沒辦法在猶豫了,我知道胡炎明不怕,但是我怕,我不能讓他死,好好活著才是希望。
我摸了摸手指,無名指上,還沒摘掉的那個戒指,毫不猶豫的抬起手,詹天其。
詹天其聞聲側過頭來,看到戒指時,很是欣喜,你早就帶上了?
你家會計沒告訴你嗎?我試探著問道,想知道他知道不知道會計賬本丟掉的事情。
跟我家會計什麼關係?詹天其起了疑心。
看來他並不知道,我連忙道,你家會計看到了,還問我來著,我就說是你給的。
慕青!胡炎明瞄到了詹天其指間無名指的戒指,已經完全接近失控的狀態,喘息也變得不平穩了。到底什麼才是真的你。
我微笑著,並沒有解釋,我相信他以後會明白的,隻是暫時轉不過來彎兒,此刻又吃了那麼多藥,根本沒辦法解釋清楚,那就速戰速決。都是真的我,你怎麼看隨你。
詹天其,可以走了嗎?我不想在看到這個廢物,沒辦法控製自己依賴du品的廢物!我看了一眼胡炎明,好希望他能明白的我良苦用心,不求他立刻就能什麼都明白,隻求他能安靜冷靜的想一想。
詹天其拉起了我的手,既然這樣,我還玩什麼,一切都沒意義了。說罷,輕蔑的看了一眼胡炎明,拉著我轉身出了包廂的門。
我轉身的瞬間又不舍得望了胡炎明一眼,那句話在心底卻不能說出口,你可以的,小盼爸。
慕青,別走,別走胡炎明仿佛要瘋了,崩潰之餘,還不忘想留我,那份男人的自尊和驕傲在我麵前,被踐踏的絲毫不剩,想哭哭不出,想發火但卻毫無還擊之力,整個人都開始抽搐倒在了地上。
我好想衝動的掙脫開詹天其的手,回去扶起他,可我不能,那種痛苦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走出夜總會的時候,夜總會門口一片寧靜,我的心沉的已經沒辦法提起。
上了詹天其的車,詹天其開著車滿滿的使離,我望著窗外,想象著,此刻,被送往醫院,又或者還在迷醉之中的胡炎明的樣子,不由的落淚了。
孫凱又發來短信,告訴我胡少已經平安離開了。
我的心才終於放下
詹天其問我:怎麼了,為什麼哭。
我回答他:沒什麼,高興的,這樣挺好,我已經看清楚現實,什麼人可以選,什麼人不可以選,現在可以告訴我,當年酒吧事件的始末了嗎?中間有沒有你的參與
詹天其忽然停下了車子,大概是前方紅燈的緣故,隻是刹車有些過急了,沒係安全帶的我,險些撞到前麵的擋風玻璃,心又懸了一下。
怎麼了?到現在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吧?我已經不想掙紮了。我很淡然的說著,他都那樣了,我再堅持和他在一起,不是很累嗎?
那為什麼一定要問呢。詹天其見紅燈滅了,又啟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