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其?我猛地坐起身,心莫名的跳的很快,因為他說胡炎明回來會聯係我的。
我現在開車去接你,你速度點出門,我快到了。
現在?我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才早上七點鍾。對於我們做這行的來說,這很早了,淩晨三點才睡下,平時小盼去上學,我也得八點鍾才起來穿著睡衣送小盼出門,再回房間接著睡。
嗯,再有兩個時辰,胡炎明下飛機,我們去機場。詹天其掛斷了電話。
我的心開始慌了,好似聽到可以馬上見到他,什麼都可以不去思考,不理會是不是我主動找他,見到就好的衝動。
連忙起身開始從櫃子裏找衣服,翻找了很多,有些焦躁,穿什麼見他?最後隻得點兵點將的隨意拿了一件不算暴露的裙子套在身上,洗臉刷牙,有些緊張,要不要化妝?可是不化妝,這臉色有些蠟黃的,每天熬夜,黑眼圈也有些重,掙紮了下,趕忙打了一層粉底
跑出家門,上了詹天其的車,心越來越不淡定了。謝謝你啊。
詹天其調轉車頭,並沒有說什麼,一直沉著臉,往機場的方向開著。
他爸不是在外地了,他怎麼回來,買這邊的機票呢?我戳著手,看著窗外,不經意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這邊有留戀的人。
詹天其的回答,讓我的心瞬間好像飄了似得,本能的認為他指的是我啊,本能的因為這樣一句話,把這兩三年的孤獨和寂寞都拋諸腦後。
到了機場,接機處,我站在隔離帶前焦慮的向裏麵望去,雖然曾經心裏是很平靜的,但是最近一點點波瀾都讓我十分想見到他,哪怕見一麵讓我徹底的麵對當初的情況
詹天其站在我身邊,拍著我的脊背,別這麼緊張。
有嗎?能看出來?我尷尬的笑了笑,不禁羞澀的低下頭去,不知道為什麼,眼淚竟也泛上了眼眶,我趕忙眨眼間深呼吸的才止了回去。
最後一次見他,那還是我被帶上警車,回眸看到他被人從廢舊倉庫裏抬出來。
終於,稀稀拉拉的人拎著行李箱走出來,始終好似也沒有見到胡炎明的身影,我不禁又焦慮了,天其,你確定是這個航班嗎?
國際航班,這小機場就上午下午兩個時間,他是十四個小時之前上的飛機,肯定是這個航班啊。詹天其微笑著回應,放心吧。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期望的繼續向裏麵望去。
終於,那個我熟悉到沒辦法忘卻的身影從拐角處出現了,人群裏,好似永遠都格外引人注目,永遠都比別人高出一個頭來
還是那個樣子,走路的姿勢拽拽的吊吊的,推著行李箱,歪著腦袋,帶著反光似得太陽鏡,嘴裏叼著牙簽,不可一世目中無人的看著前方
直到被接機的手下們前擁後簇,搶著接過他手中的行李箱。
嗎的,來這麼晚!胡炎明拍了下接他手裏行李箱的手下的頭,沒有聽到他的聲音,看著他嘴型,我都知道他在說什麼。
不知道以為是哪一個大牌明星,引來目光雲雲,我身旁的小女生盯著他目不轉睛,還主動跟我旁邊的兩個女生討論,那男的好帥,不知道是誰耶。
他還是他,從未改變過似得,或許是演那放蕩不羈廢物的富二代演的太久,某些感覺已經不能輕易改變了。但不同的是,除了那幾分痞氣,好像還有了三分貴氣,三分內涵似得,大概這新有的內涵,隻有我這個深愛著他的人才能看出來吧
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倒是我這個女人好像被世俗生活壓迫的老了很多。
我不由的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臉頰,好似肌膚都已經趕不上他那般,沒有了昔日的嬌嫩感。
算算日子,到那時,我再看到他,我已經把八年多最好的青春年華都給了他,倘若當初我們很順利的每天在一起,結婚生子,或許我不會這麼愛,或許更多的是親情。沒有真正的得到過的心,就永遠無法平靜。
除非是永遠不見,時間會消磨很多感情類的東西,可以給他找很多很多不聯係我的理由,為了我才離開的理由,然後把他藏在心底作為遺憾的存留
是不是太久沒見,太多未知的緣故,我竟沒有那種直接撲上前的衝動,站在人群裏的身子僵了,隻是看著他。
很多人說,男人沒有女人長情,他此刻是什麼心境已經沒辦法去推測揣測。
曾經三年未見,他有對我的一份恨意支撐,這三年,他是不是想開了,要放棄了?
我都不知道,好像隻有走到他麵前,才能清楚似得,終於我準備移動腳步,想擠出人群走出去,但我我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熟悉的嬌嗔的聲音,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