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重來,你會怎麼選擇?我抓著胡炎明的脖領子,身子在他身前顫抖著,渴望他的答案。
不知道。胡炎明不假思索的回應著,伸手想推開我,但終究沒有忍心。
就是說你寧願不選擇愛情,因為太痛嗎?我忍不住追問。
夠了!胡炎明眉心起了褶皺,又是一陣苦笑,我們都是成年人,都瘋狂過,甚至到現在還在瘋著呢。
真是可笑,你他嗎的都要結婚了!我看著他,好像被他最後的瘋字,夠字又被推向了情感崩潰的邊緣,你就是不愛我了!喜歡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
是啊,忽然間,很想自己這樣想,就是不愛了,這樣更痛快一點。
說啊,說你不愛我了,就完了,就結束了,你繼續你瀟灑的人生,我也立刻找人嫁了,就這樣,對,就這樣!我好似越說越痛快,從來沒有這般痛快過。
你他嗎喝的是假酒吧?我他嗎的想跟你好好聊,怎麼聊不明白呢?我們今天說太多了,走題了,我們改天再說,你需要冷靜。胡炎明回眸很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終於受不了了似得,推開了我,轉身大步的向門口走去。
胡炎明艸你嗎的,我根本不需要冷靜!我憤恨的看著他的背影,說在多,他嗎的也改變不了你要結婚的事實,分手,分手,結束語,是我說的,痛快了,真痛快,有本事你別他嗎找我!
如果這樣真的痛快,那就這樣吧。胡炎明停下腳步,回眸看了我一眼。
對,痛快!這一刻,我的話音都顫抖了,別他嗎的以為我慕青,和馮雪嫣一樣會繼續糾纏你,你胡炎明要放手,我絕對不會糾纏!
他沒有回應我,直接離開了。
我哭了很久,好似真的平靜了,真的該放手了。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麼了,沒有辦法去很深刻的理解和冷靜的談話,沒有辦法去順著他的思路他所想的畫風去做。
可在他麵前我隻是一個女人,一個受了委屈,知道心愛的男人要結婚之後倍感刺激喝醉了的女人。
這就是所謂矛盾吧。
大概是真的喝的是假酒,真的是被折磨的快瘋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已經在家裏了,我都忘記我是怎麼回來的了。
折騰了一下,這心情好像真的舒服了,他愛他嗎的娶誰就娶誰,跟我有個毛線關係呢。
我心想著,如果他再來找我,一定一巴掌給他扇出去,如果胡天龍找我,我一定很理直氣壯的跟胡天龍也說,是你兒子糾纏我!讓他滾!
想想都覺得爽快,可爽快過後,還是忍不住一個人偷偷的掉眼淚。
讓我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他竟做了一件,我意想不到的事兒,把這份因為多種因素偏離軌道的感情又拉了回來。讓我這輩子都不想會在想在他麵前會卑微,讓我這輩子都不想放手,讓我不覺得這份愛情,是折磨。
渾渾噩噩過了兩天,我又在夜裏偷跑出去,到之前曾經他去過的那間慢搖吧,找到了一個曾經他坐過的卡台,對麵小台子一個人喝酒,時不時望著那曾經他在的位置。
我不是不堅強,不是放不下,我隻是想找到更多發泄的方式,來幫自己度過這個關口。壓抑了太久,從來沒有這般過,不發泄一下,我感覺我精神會出問題。
像一堆爛泥一樣,在慢搖吧裏趴在卡台上,看著舞池中央曾經他坐著的卡台的方向,傻笑著,喝著酒,回憶著曾經他的樣子。
好像是放縱自己最後用力的想他,把一生的都想完,然後就這樣算了,他過他的,我過我的。
忽然不知道從哪裏串出的一隻手,毫不客氣的伸向我的胸口,艸你嗎的,你手不想要了。
我本能的一腳踹開了那撲向我的醉漢。
小姐你的酒。服務生端著托盤,拿著酒,姍姍來遲。
這麼慢,還做不做生意了!我像個潑婦似得,點火就著。
服務生沒有理會我這看著要死了似得女人,那眼神已經告訴我,在他心裏他就是那麼形容我的。
我感覺刺眼,我告訴你,我他嗎的不會想死的,我慕青就沒有想死的時候。
服務生有些尷尬,笑了笑趕忙灰溜溜的去了其他卡台。
我深吸了口涼氣,拿起啤酒瓶直接用牙將蓋子咬開,咕咚咕咚的又繼續喝著,酒真是好東西恍惚間,好像看到身旁的老女人正和一個穿的花枝招展的男人打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