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他搶著去洗碗,平常這種事他鮮少做,因為他說過,很油膩,討厭油膩的東西,不是我做,就是孫凱他們猜拳決定誰做。
越來越不安了。
去看看小盼吧,他想你了。
知道了。
那明兒就去。
平靜的到了正午,孫凱忽然回來,姐,跟蹤到了,他們的確有聯係,剛剛見麵了。
知道了。確定凶手的那一瞬間,這心裏感覺說不出的難受,又好像沒什麼可難受的,出來混早晚要還的。
要去見見嗎?孫凱試探著問道。
我想想,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最近沒事,就轉轉夜總會,別讓人做了什麼手腳。我深吸了口涼氣,含著淚花兒轉身回了房間。
躺倒在床上,想了很多很多。
人一輩子總是間接的,或者直接的傷害了別人,有時候你並不想,可有時候你卻是故意安排,好人和壞人,到底要怎麼區分?生活和活著,都逼迫著人不斷的做著艱難的選擇,都讓人好像一輩子都在選擇似得
想來想去,顧全大局,我還是選擇沉默,一來是自己不想去揭開這層窗戶紙,二來,是想暫時避風頭,我心裏明白就行了,可事情怎麼就這麼結束。
午後,天氣有些陰沉,好像要下大雨似得,我悶的透不過氣來,打開窗,在臥室的窗邊吸著煙,電話突然間響了,是詹天其打來的。
好像很久沒聯係了,我接起了電話。
他約我到一個飯店吃飯,說是有事要跟我談,而且還有朋友想見我。
朋友想見我?
我扁扁嘴,有些不想去,但還得和他繼續玩兒呢,且有可能他會洞察一些老何的事兒,或許能幫到胡炎明也說不定,他一個人抗的很累。
更何況,前陣子也沒少和詹天其接觸,不會有什麼的,他還幫襯著幹夜總會呢,應該沒有懷疑我的。
我換了衣服,準備呆傅永康一起去,可是傅永康卻說不太舒服,想睡覺。
我沒想太多,便讓錢明明和孫凱開車帶我去了。
到了飯店的時候,我讓兩個孩子開車在外麵等我,便一個人進了飯店,上了樓,到了指定包廂,當時隻有詹天其一個人在偌大的包廂裏等著。
朋友呢?
我有些討厭這種感覺,當然,沒有什麼理由非要別人等我。
馬上就來了。詹天其起身,依舊保持著紳士風度,將他身旁的椅子拉開,示意我坐下。又喊來服務員,檸檬水,這位小姐怕自己老。
我無奈的搖搖頭,看來陳老板心情不錯啊。
還成,最近收入好。詹天其撇嘴一笑,你呢,夜總會怎麼還一直不開業,我聽說日子都沒定。我那場子幾乎都關門了,剩點女孩什麼的,回頭我讓王剛給你送去,你給他也某個職位怎麼樣?
好啊。我勉強笑笑,雖然不喜歡這麼堂而皇之的讓他往我那裏塞人,但也的確女孩不夠用。不過提起王剛,我倒是想知道下他的近況了,王剛還在跟你混啊,跟完你媽,現在跟你?
拉到吧,我才沒把他放在眼裏,一條狗而已,三年前不知道因為什麼,被小三兒挑了手筋,一隻手都快廢了,跟你搖尾乞憐給口飯吃。詹天其點燃了一支煙遞給我,自己也又點燃了一支,又起身從一旁拿過煙灰缸放到我麵前。
我笑笑,沒有回應什麼,我清楚三哥為什麼那麼對王剛,算是我害的吧,當初想給雨桐出氣。
胡炎明都結婚了,你這邊還沒什麼想法?詹天其忽然聞到。
能有什麼想法?我不禁反問。
那得問你啊。詹天其很自然的回應,真是滴水不漏冷靜至極的人。
都過去的人了,我現在也不差什麼,沒什麼想法。我裝著有點失落的樣子,深吸了口煙,再慢慢吐出來。
也是,你這小姐出身,幹到這地步也真是難得。詹天其下意識的說著。
那還不是仰仗您陳老板。我笑眯眯的,回聲奉承。反正他胡炎明跟我沒有毛關係,就別管了。
詹天其沒有在說什麼了,隻是扯了扯一些其他,像是國家大事一類的,故意找話題聊了會。
馮雪坤來的時候,我這心啊,都在突突,每次扯到這個人,怎麼就那麼讓人匪夷所思呢。
馮哥來了。我起身微笑著衝馮雪坤伸出手,意圖同他握手。
但馮雪坤卻不滿極了,坐下身去,並沒有同我握手的意思,這個女人,我現在啊,看一次煩一次。
我聳了聳肩膀,便坐了下來,不屑的漂了一眼馮雪坤,不打算說任何,隻等詹天其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