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炎明呢。我試探著問道,沒有必要在他們麵前裝。
帶過來。蒼虎低聲吩咐道。
老何轉頭掀開幕簾走了出去,蒼虎又使眼色示意其他人也出去,這個被幕簾格檔住的小空間裏,隻剩下我和蒼虎兩個人。
我不敢吭聲,隻等他說話,越安靜,好像我的心跳的就越快。
安靜了一兩分鍾罷了,我的心好像跳了上千下似得,終於他開口了。那都是胡家小爺拿來的,還真是乖,但是非得我出麵才拿出來不是太晚了嗎?
我沒有言語,因為實在不敢確定田恬的話都是真的。
想讓胡家絕後。蒼虎毫不避諱的直接在我麵前表露心跡。
但這話,卻真的讓我徹底傻眼了。小盼,柳娘
那日跟著傅永康的人有可能是他
千萬不要是他,是他就太可怕了。
為什麼?我不安的望著他,已經有些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喘息越來越重了,好像在這一刻變出一把刀子直接殺了他。
胡天城,那是我拜把子兄弟,生死之交,可惜沒有機會公之於眾,他就走了。蒼虎微笑著,又吸了一口煙霧,提到胡天城,他的神情變得有些許傷感,眼眶有些泛紅,不禁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我可以忍一時,但不能忍他兒子爬到我脖子上拉屎。
我仿佛一切都明白了,之前老何和胡天城可是合作過,他們之間之前我就知道有聯係的,但是沒想到,交情這麼深,深到有心要幫胡天城讓胡天龍絕後!
對於我和胡炎明來說,真正的終極boss之一就擺在眼前。
那麼田恬究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還是通通都知道,嚐試想辦法讓胡炎明搬出他老子脫身?
不管她田恬知多少,但是她的推測和我一樣都對了,胡炎明今晚是真的凶多吉少。
可是,胡炎明隻是和老何有些許過節,您不要放在心上,他怎麼敢騎著您脖子拉屎呢。我試探著說著,因為真的不敢肯定,那田恬之前告訴我的是真是假。
如果可以把事情化小,不要牽扯到他和胡天城那個層次,或許還容易談,利益便可以解決,想必胡炎明敢來見他,那一定是認為利益是可以解決的,看桌子上的兩個精致的大箱子就知道了,但他也沒想到,牽扯到他叔叔這一塊。
因為既然他蒼虎忍了這麼久,胡天龍在外地,胡炎明去國外,機會難找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必然也是不想兩敗俱傷,有所忌憚。
老何是我的人,他知道,坐了九年牢,我這當大哥的,怎麼還能讓他受了屈呢,既然搞不過胡炎明,就別留著了蒼虎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有所動搖,反倒更不想留他似得。
他死了嗎?沒有吧,剛剛你說讓老何帶過來的。我試探著說著,想知道今晚他有沒有要殺胡炎明的意思,是不是還有其他利可圖,可以讓我專專空子,盡量不要使用秦少航那張牌威脅蒼虎,這種人應該最恨威脅。
還不是你這個女人夠膽識嗎?敢綁了少航。蒼虎這才睜開眼睛,那看著我的眼神,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寒涼刺骨。
我真是又喜又怕,喜的是胡炎明應該是在那一瞬間,被我救了,怕的是蒼虎今兒出麵了,就是想作了胡炎明!他剛剛說了,他真的是忍夠了。胡炎明做的事兒觸碰到了他的底線,雖然,隻是和老何鬥,但打狗看主人,打的太狠,主人也發火的。兩件事放到一起,還真是難辦了。
我是鬧著玩的。我盡量淡化綁架的意思,硬著頭皮轉移了話題,您看,胡家那麼有錢,怎麼就不找胡天龍談談呢?
我缺錢嗎?蒼虎扁扁嘴,有些許想逗我這年輕人的意味兒,不缺了,比他胡天龍有錢多了。
您看您說的,誰還能嫌棄錢多燒手啊,借著他兒子犯錯的機會,就跟他談談唄。我硬著臉皮咧嘴幹笑著看著蒼虎,已經快沒了法子。老何的確是缺貨要錢,急於出獄之後急於表現自己,被胡炎明用利益牽製著那顆想找我報仇的心,但他蒼虎出麵,就不是了。
你覺得和那老頭子還有的談嗎?胡天城的下場就是例子。蒼虎衝我無奈的搖搖頭,好似在提醒我想的太少。
是啊,胡天龍那麼做過,所有之前的同行都對他敬而遠之甚至不敢跟他談任何生意買賣,都怕掉進坑裏。
可是您沒想過,冤冤相報何時了,胡天龍也不會善罷甘休啊。說出這話,我好像除了秦少航那張牌之外,已黔驢技窮。